举起杯子来,陪了他一杯酒的李文轩是心想,林正北啊,林正北,你真是够老歼巨猾。不把我拉下水,你是不会甘心。我要是陪你趟了这一遭浑水,今后的事情且不都要对你俯首帖耳,马首是瞻了吗?
早就打定主意是要当看客,时不时还扇风,点火来撩拨一下的李文轩,把手中的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无多余的表情道:“你老所言极是。不过,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要是遭人耻笑和非议,那也没有办法,毕竟怪不得人,只能怪自己人微言轻,力所不及。”
感觉自己是好话都说尽的林正北,心里面着实有一股火气窜了出来。没有因此就破口大骂的他,强压住怒气,语气极为冰冷道:“你说,怎么才肯帮我?”
假装看了左右一下的李文轩,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显得很是神秘的样子道:“不瞒你老,百花楼也来找过我。她们不但送来了银票,而且还送来了美人儿。不过,我也没有答应她们来对付你。我真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就这样看重我?在这城中,有钱有势的人是大有人在。”
将信将疑他这话的林正北,抚摸起自己的花白的胡须,没有言语。
“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真不敢介入进来。要是一个搞不好,整个家业就毁于我手。我李家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颓废中逐渐恢复过来,着实不想再此没落下去。”李文轩是假装叹息了一声道:“以前,我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而现如今,我是有家室的人,使得每走一步,都要慎之又慎。我相信你老也不愿意看见我落得一个把若曦卖掉的下场吧!”
只是觉得他推三阻四,找出各种借口推脱的林正北,冷哼道:“你别想就此来一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林家要是败下阵来,那么想必也会落不到你的好。”
不怕他说出其中一种构想的李文轩,没有生气的笑面相对道:“你老要是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没有真正把我当自己人看待。我要是想要下你的烂药,并且在你的身后捅刀子。大可以利用你老在本城有外室,还多出一双儿女的事情大做文章。除此以外,我还可以蛊惑和发动信众,说你米店卖的米有毒,布缎庄卖的衣料做成为的衣服,谁穿谁倒霉……从而唆使他们不要去买。”
脸色是一下子就煞白起来的林正北,真真得感觉到了害怕,说起话来都显得哆嗦道:“你,你,你不会真那样做吧?”
提起酒壶的李文轩,倒满了彼此面前的空杯,没有苟笑道:“你老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呢?那样做,可就是毁坏了你老的名声,还有就是断了你老的财源。你要是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么我也是会受到连累的。再者,那也不是君子所为。”
林正北是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面前这一个外貌斯斯文文的女婿,却能想出那样阴损的招数。虽然他没有实施,但是想得出来这样点子的人,就不可能是君子,是好人。他庆幸自己是把女儿嫁给了李文轩,留得三分情面,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遭来什么样子的报复。
接下来,没有再想要说服李文轩的林正北,盘算起自己这一个女婿继续保持中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要是就此加入到自己一边,未必就一定是好事。不无有所担心的林正北,还得提心吊胆,曰曰夜夜的提防,以不至于不被暗算。
吃好,喝好的李文轩,估计林正北是吃不好,喝不好,甚至还在后悔当初自己对他所干的事情,毕竟他可是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自己之所以有过那样的设想,却没有实施的主因,还是在于招数太损,风险也很高。
一旦自己的信众反应过来被人利用,那么满腔的怒火就得发向李文轩。即便他们把自己的宅子给点了,也毫不奇怪。还要就是这搅动本地的生活必须品,势必会造成一定的街面动荡。李文轩自信还没有和官府亲密到同流合污地步,所以力求太平和政绩,不可能就此坐视不管的官府,定然是会出面干涉的。自己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不只是进大牢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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