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一愣,才发现自己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将房门关紧。她点点头,起身关门,等回转过来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只因为,不知何时,冷幕白竟捧着断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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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城位于汉水中游,地处古雍、梁、荆、豫四州的交汇点,有汉水横贯东西,有丹水直逼秦中,乃是交通要冲。而且,这里是神农氏试种五谷的地方,据说屈原的《九歌》就是在这里整理创作的。
顾文宇坐在酒楼靠窗的座位上,酒菜都已送上,可惜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这一路从襄阳到谷城已是几日,却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当日伏龙山上,无难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使劲甩了甩头,似乎要把所有烦恼的事情都甩开,觉得没什么效果,猛地一拍桌子:“伙计过来。”眼睛不自觉地瞟向窗外,却一下愣住了。
“客官您有何吩咐?”那边店伙计听到招呼,忙不迭地跑将过来,可低眉半天也等不到下文,偷偷抬头,却见这位少爷不知为何停住不说,只是睁大眼睛望着街上。
伙计瞧着糊涂,也跟着转身朝窗外看,眼睛一亮:“好俊的马。”只见街对面,正有两个大汉牵马经过。那马匹高大雄壮,比寻常马匹高了不只一头,浑身黑得跟缎子一样,偏偏还四蹄雪白,颇为神骏,一看便知这马不是凡品。
他呆了呆,这才醒悟到身旁还有客人,不舍的收回目光,刚要询问,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打了个哆嗦。再回头,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桌前那还有客人的影子?
“我呸!”他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吐了口浓痰,心里暗骂:“穿的倒是像个人样,谁知竟是个吃白食的主。”准备再骂几句,那边又有客人招呼了。
他无奈地看了眼桌上还未下筷的酒食,心里犯苦不说,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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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衣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环目一看,发现自己身处室内,周围出了自己躺着的木床和一套桌椅外再无它物。她只记得昨晚,娘亲突然叫醒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接着就急惶惶地离开了,连天亮都等不得。
今早原本呆着无聊,听说城里有庙会就去逛街了,谁知道正逛得高兴呢,不知什么地方发生的骚乱,一下子全乱套了,她身不由己的一会儿被推到东,一会儿被挤到西,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异变突起,一个卖胭脂的小贩走到跟前,手一挥,一团药粉扑面而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记忆就知道她昏迷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是被捋来的,她连忙下床,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前,使劲拍打着房门:“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外面一点回应都没有,也不知是没人还是人家不理会。她咬了咬牙,又转身去推窗户,纹丝不动,捅破窗纸才发现,窗户竟被木板封死了。
“我就不信没办法。”她打量四周,室内摆设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外,便只有一套桌椅。她抡起椅子便向门窗砸去,可惜她人小力弱,没过多久就连椅子都抬不动了。
颓废地坐了下来。暗自运行真气,发现并无阻碍,显然因为自己年纪幼小,对方将她抓来后并未制住穴道,但这样又能如何?她练武时间不长,要运功破开眼前这道木门只是妄想。
她很害怕,她从未遇到这种状况,更不知自己会面对什么。现在很后悔,不应该同娘分开的。正自懊恼,依稀听到人声:“……留这小妞有什么用……”可能是离得远,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显示说话之人正在接近,白仙衣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仔细聆听,只听那声音道:“这丫头和点子同属一个师门,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若消息准确,这两天一定会将他引来。”声音娇滴滴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哎……什么人花这么大价钱杀一个半大的孩子?”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粗鲁的男人。
“那小子可不好对付,你们万万不可大意,都埋伏好了……”那女子告诫道。
“这小妞不会醒来吧?”
“我这**香足足能让人昏睡三天,你何时见人提前醒来过?”那女子轻笑。
“你看这小妞……是不是……”那那人的话又低了几分。紧接着便听到女子的冷哼:“哼。客人让我将她毫发不伤的送回去,你若愿意承担责任,那我绝不阻拦。”
那男人嘿嘿一笑,又说了什么,可惜他们好似走远了,接着来的话,白仙衣根本听不清。
不过这些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已经能让白仙衣分析出个大概了,那就是,自己暂时无事,这些人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他们的目的是要用自己将某个人吸引过来。而那个人……
“同师门……那小子……”白仙衣一下子皱起了她秀气的小眉毛:“不就是顾文宇吗?究竟谁要杀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