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水翎羽坐在车子上都没准备把她对唐吉复说的事情告诉唐鹤涵。
因为她擅自做主地和唐吉复说了那样的话。
要是被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所以在唐鹤涵问：“羽说什么了？”
水翎羽摇摇头：“就说了以前的事。”看了看唐鹤涵沉静的脸色，须臾，问，“大哥以前那样讨厌我，是因为觉得我妈妈害死了大哥的妈妈，后来要娶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大哥的妈妈不是因我妈妈而死？”
“羽去问了？”
“只是看大哥对大哥的爸爸态度更恶劣了，所以觉得奇怪。我也一直背负着我妈妈害死大哥妈妈的罪责。难道大哥不想让我知道么？”水翎羽问。
“不想。”
水翎羽以为唐鹤涵会说‘不是’，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大方地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
唐鹤涵黑眸深邃而牢牢地锁住她清澈的瞳眸，侵占的温柔。
水翎羽转开脸，微垂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一会儿才问：“如果大哥不知道自己妈妈的死因，是不是不会强迫我结婚了？”
问完了她也没有抬起头，盯着相互抵着的脚尖。
好像她是在问自己的脚。
唐鹤涵黑眸注视着水翎羽，那脸上有着晕起的红，就像涂抹匀称美艳的胭脂，羽睫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处在不安中的样子。
黑眸中带着的光泽深幽而专注，最后他轻启薄唇：“会。”
水翎羽愣了下，抬起头，撞入那双黑曜石的黑眸中，清澈的瞳眸似乎一下子被刺穿，让她视线都抖了下。
被连带的还有不稳的心跳。
她问：“为什么？”
“羽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