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离去的卫夫携知县大人悠闲的回到库房。
姜一达与门风见到知县大人驾到忙跪下磕头,李唐一摆手。
“你们起来吧,我与卫先生有事相商,你们出去候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等下难免有些事情需要和卫夫商量,李唐担心走漏风声便支开了两个小厮。站在屋檐下的门风冲着姜一达嘿嘿冷笑,姜一达也不去理会门风,而是竖起耳朵听库房内的动静。
“大人,你看这边,”卫夫指着一个银架子,“这里原本存放着一万两纹银,五十两一个的元宝有两百个,现在只有一百八十个。”
李唐听完取过墙壁上挂着的油灯调亮灯芯数了起来,李唐足足数了三遍。
“先生,这里确实是少了二十个银元宝,先生会不会是小厮擦拭银架之时放错了?”
李唐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大人,清库的惯例大人也是知道的,这里的库半个月清点一次,清点结束后我会请大人再清点一次,咱们核对无误后才能签上我们俩的名字,清点之后库房也是三把锁,大人与我各有一把锁,剩下的一把是捕头哈清负责,每次清库都需要咱们三人到齐才能打开银库。”
卫夫翻出账册,上面有上次清点结束自己与知县李唐的签字,而且账册里面每个银架所放纹银的数量,规格都有记载。上面记载着:“钱塘银库天字银架上下五层,每层存放银锭四十枚,单枚五十两,共存纹银一万两。”
“先生,只有这一个银架有问题吗?”
卫夫摇了摇头。
“大人,一共四个银架有问题,共计少了八千两纹银。”
李唐一听丢了八千两银子也是头疼不已,八千两对李唐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丢的不是自己的银子,而是库银,若是朝廷查问起来,怕是自己的脑袋也会掉了。李唐一想到砍头,猛然想到姜一达。
“先生,会不会是两个小厮合伙盗走的银锭?”
卫夫想了想,摇头说:“不会的,上一个小厮就是因为和门风走的近我才辞掉的,这个姜一达来后我故意偏袒姜一达冷落门风,门风也就事事针对姜一达,他们俩共谋此事基本不可能,再者库房即使挑选小厮都要乡绅出面作保,无论是先来的门风还是新到的姜一达,都有三位以上的乡绅作保,这些乡绅比咱们官府谨慎。再者看守库房的兵丁十日一换,小厮出库都要检查,并无夹带出去的可能。”
李唐听完点了点头。
“先生,此事暂时不要对外宣扬,咱们还是找哈清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