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把手从厨房的门上拿开,轻身跃起飞檐走壁,到了一处极为雅致的小院子中,把所见所闻一一告诉给了面前的女子。
面前的女子着白衣,外套素色轻纱,白衣如雪,即便是在春日里也给人一种寒冰刺骨之感,长发散落在肩上,白皙的手紧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茶盏,默然的脸上一双极怒的双眼直视着面前的人,“咣当……”随着茶盏落地,她轻启朱唇但语气冷绝至极,“你为什么不当即把她杀了?”
冷眸骤抬似一把把利剑一样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可黑衣人仍旧一眼不发,而是蹲在地上把茶杯全部都收入了一个绣着乌鸦的帕子里,即便地上已经没有了碎片他还是用手掌按压这把极细碎的玻璃碎渣收起来,即便他的手可能会被弄出不少的小口子。
“三日后,我不希望你失手。”黑衣人转身离开,古若倩揉着眉尾头也不抬道。
待门被轻轻的关上,古若倩难以压住胸口剧烈的起伏,拿起一支金丝银线勾画着寒梅图的银毫笔,犹记这是前年诗会上靳文翰送给自己的笔。
那时的他一身白衣飘飘,风姿绰约,学识非常人能及,乃此地乃至江南的大儒家,如不是自己得了诗会的魁首,可能都不能亲见,他长待京城,现在终于回来,他的父亲又急于帮他谋一门亲事。
靳府中的私学里一下子去了很多的女子,好在修家是城内书香大户,出了许多的诗书大家,那靳老爷子也高看自己几分,加之他和外祖父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以后定是靳文翰的妻子。
可现在若菲这一学识鄙陋的粗浅之人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得宠,整天和靳文翰腻歪在一起,以她的身份就算靳文翰再喜欢也不过当一个贱妾罢了,但如果她能早点生出一个孩子,地位定会高上不少,毕竟靳文翰现在膝下无子。
古若倩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