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菲点了点头，现代已经有无土栽培了，没有土能种出菜，那树的话应该也可以。
靳文翰浅笑，在纸上寥寥数笔就画出了一颗姿态有些怪异的树。
“就算可以，但一下子脱离了土壤，它不能及时的适应，毕竟上部的枝繁叶茂，下部的盘根错。”
“没有了土壤里面的水源，它难以活的长久，也难以活的比现在好，它只会日渐衰微，直到另外一颗树代替它。”看着画纸上那棵萎靡凋零的树，似乎能理解一些靳文翰的话。
“读书考科举才可以打破阶层，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些贫苦的人们才有站起来的机会，可这并不是世家门族想看到的。”靳文翰的脸色渐变，淡漠中多了两丝落寞和辛苦。
难怪靳老爷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建书院，他这是在损害这些世家门族的利益，那些穷苦人家有了书读便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便会多一丝的危险。
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靳文翰的执念罢了，没想到只顾在家弹琴看书的他还心系着天下，颇有抱负。
想到他从之前那样的高位退出，确实可惜，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也算是一种曲线救国的法子，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去报效祖国，比他自己孤军奋战要好得多。
但因着此前的劳累，疲倦感把若菲的神识一丝丝的拉走，她就那么靠在靳文翰的后背上，一张小嘴在喃呢着什么，身影在靳文翰宽大有力的后背上显得有些孱弱，脖颈白皙娟秀，耳廓雪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