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现在靳文翰每日并不去书院,而是醉心于教若菲画画,而用的画纸则是他的脸,每日逗趣打闹的样子,让人看了好生羡慕。
所以在养病的时候,古若倩也不得安宁,十一把药端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母亲还有你的外祖父不是已经给你把路都铺好了吗?你定是能当上靳文翰的正妻的,你又何必处处为难那个若菲呢。”
古若倩苍白的面容之上满是忧郁,透露着深深的悲哀,“你看这碗药,是不是已经满了?”
十一皱着眉头,十分的不解。
“它还能再倒进去水吗?恐怕倒不了多少吧。”古若倩转过头去,一双细长的眉眼中滑落一滴眼泪,即便一身的病态也难掩她的绝色美貌,反倒给她更添了一丝凄美之感。
“把里面的药倒了就可以倒水进去了。”见着古若倩这个暗自神伤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可他自知身份低微,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呵……”古若倩冷笑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这碗中的药当然可以说倒酒倒,但人的感情呢,哪里是那么容易挤占的。”
十一把古若倩扶了起来坐正,把药碗端到了她的面前。
古若倩一口饮掉,这药虽然苦,但再苦的药她也吃过,有时候只觉上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他在给了你一样东西的时候,定会夺走你另一样东西,这样难以承认的规则,真的是让人屡试不爽,让人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