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
她好像想明白了接下来她要面对什么。
但一瞬过后，她的脑中又是一片混沌。
而在徐景曜看来，就是清歌的眉头皱到极致以后，便突然松了下来。
然后，她满脸轻松，就像什么痛楚都消失了一样。
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痕。
“清歌？”徐景曜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叫了一声清歌的名字，清歌没有回应。
“清歌？”又是一声。
只是这一声就比刚才要急促许多，还带着些许紧张。
清歌的眼珠子转了转。
她现在也只有眼珠子可以动了。
看到徐景曜紧张担心的神情。
她是真的很想回徐景曜一句，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出去了一样。
“清歌，清歌你不要吓我！清歌，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撑住，你撑住啊！”
一直以来，徐景曜都很镇定。
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不受控制的表情来。
因为以前，就算清歌受了再重的伤，也从来都没有让他有这种感觉。
这种好像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完全失去清歌一样！
“清歌！你不要离开我……”
徐景曜看着清歌有气无力的样子，眼中不自觉盛满了泪水。
清歌的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
就像是失血过多的那种苍白。
更重要的是，徐景曜握着清歌的手，能够感觉到清歌的体温正在慢慢下降。
逐渐下降到比他的手还要更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