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碰你。”
他抓住她打来的手,连着她的身体一起抱住。
“还不松手?”
“今天,我斋戒,不碰女人。只要一个女人陪我入梦,你乖乖地,别再惹我。”
凤浅想起,今天是他夫人的忌日……
“你很爱你的夫人?”如果不爱,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忌日?
“睡吧。”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抱着她闭上了眼。
夜风吹来,凤浅抱着胳膊缩了缩,今夜特别的冷。
“冷?”他半睁开眼,眼里带着些疲惫之色。
凤浅不理他,冷死,也不要他管。
他摸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冷得不象活人体温。
无视凤浅的拒绝,拿过一张毯子,把她裹住,再抱进怀里。
凤浅在被子里乱拱,试图脱离他的怀抱。
他收紧手臂,不容她乱动,“你再乱动,勾起我的火,我就拿你来泄。”
凤浅象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安份下来,见他接下来没有不老实的举动,也就由着他抱住。
裹着被子,还被他抱在怀里,身上仍然越来越冷,冷得入骨入髓。
这样的冷,她不陌生。
她两次死之前,都是这样的冷法。
远远传来几声更声,四更……
又是四更。
前两次死前,都听见四更的更声。
凤浅心里莫名地慌乱,难道又要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这世。
好不容易才有了小郎的一点线索。
就这么死去,她不甘心。
眼皮沉重得厉害,眼前那张诡异的面具渐渐模糊。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如幻梦般传来。
凤浅有片刻的清醒,“我好困。”
“别睡。”他察觉她的异样。
凤浅用尽了力气,仍无法撑开眼皮,紧紧地抓住诏王的衣襟,“救我。”
“要我怎么做?”
凤浅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他能怎么救她,突然想到千巧的话。
如果她再发生沉睡的情况,只需云末……
“带我去找云末。”
她不能确实自己和极品女是不是一样,也不知道找到云末会怎么样。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法。
她还没能等到他回答,就人事不知地睡了过去。
他看着怀里呼吸越来越弱的人儿,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低声呢喃,“浅浅……到底是不是你?”
他得不到回答,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单调的马蹄声。
他怀抱着凤浅不动,突然道:“冰护法。”
“属下在。”
“你把车停下,先回去。”
“主上……”冰美人低声惊叫,“主上在海市露了身形,北皇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捉拿主上的机会,主上得尽快离开。”
“停下。”诏王的声音仍然很轻,却严厉得不容人有丝毫违逆。
“是。”冰美人心里万般不愿意,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把牙一咬,拉住马,把马车赶进旁边树林,飘然离去。
她下了马车,咬着唇一路飞身纵跃,等远离马车,停了下来,跃上身边一株大树树梢。
凝望着马车的方向,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诏王。
从怀里掏出几个信号弹,一一点燃放飞。
不一会儿功夫,数条黑影象鬼魅一般出现在树林里,将马车远远地保护在一个无形的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