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没能把事情闹出来,肯定还会去客栈找事。
如果他们直接回客栈,那么正好中对方的计。
客栈暂时不能回,起码不能现在这身脏兮兮的装扮回去。
“前面停车。”
“前面停车。”
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你看我,我看你,情不自禁地‘扑哧’一笑。
薛子莫微微一怔,环视了一下四周,明白过来,暗赞,好聪明的两个人。
暗想,如果太子能娶凤浅为妻,而收止烨到麾下,真会如虎添翼。
把马车赶到僻静处停了下来。
凤浅和止烨下车,远远见金串坐的那辆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
门外蹲着三两个乞丐,从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妥。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靠门边最近的那个乞丐。
那乞丐歪在一棵树下,看样子象在睡觉,但他的眼却在月光下反射着精光,哪有半点瞌睡的样子。
他不时看向头顶二楼的房门窗口,那房间里点着灯,是凤浅的房间。
凤浅要想回房间,无论是走客栈大门,还是爬窗,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止烨拉住凤浅,避开客栈,绕着附近民屋转到客栈后方。
止烨的房间也在二楼,和凤浅门对门,不过他的窗口朝着后院方向。
揽住凤浅的腰,跃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弯低身,翻檐走壁地进入客栈后院。
这个时辰,住客大多已经休息,客栈里安静得只听见猫叫。
止烨带着凤浅,跃上一座假山,脚尖在假山上一点,径直跃进他住的房间。
放开凤浅,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倒水喝,“我为了你受伤,你怎么负责?”
“又不是我要你打的。”凤浅趴在门边上听了一会儿,听不见外头动静,开门出去。
止烨望着关拢的房门,这丫头还真是过河拆桥。
凤浅换过衣裳,把偏房的千巧叫来,吩咐了几句。
楼下传来吵嚷声。
凤浅斟了杯茶,站到窗边,隔着竹帘往下看去。
刚才和他们打架的那对夫妻被人用门板抬着到客栈门口叫骂。
说凤浅当街行凶打人。
凤浅慢慢喝了口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来了。
薛子莫从外头回来,冷着脸喝止,“谁敢在这里造谣生事?”
那对夫妇不认得薛子莫,听他自称将军,有些害怕。
但这客栈住着各国的达官贵人,北朝要脸,就算凤浅是个郡主,闹开后,也不可能当众把他们怎么样。
再说给钱他们的那位也不是个好惹的,他们只要把事情闹开,然后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至于后面的事,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胆子又壮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薛子莫是凤浅的护送官,心想,越是官大,这事也就越容易闹开。
更铁了心,拿薛子莫当跳板。
“将军,我们不是闹事,实在是冤枉,可是官衙坦护凤浅……”
“住口,大胆刁民竟敢诽谤郡主,来人把这些刁民拿下,给我狠狠地打。”
那夫妻二人见薛子莫上来就打人,有懵。
“慢着。”一个声音传来,游湖回来的凤锦步下马车。
凤浅微微一笑,正主来了。
薛子莫知道凤锦与凤浅不合,见凤锦出面,微皱了皱眉,“不知凤锦郡主有什么事?”
“这两人口口声声说我妹妹行凶,实在可恶,但如果就这么打杀了,更有损我们镇南王府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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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意思?”薛子莫对这个凤锦有些反感,暗庆太子定下的是凤浅,而不是这个口蜜腹剑的凤锦。
“把事情弄明白来,绝对不能让这两人白白污蔑了我妹妹的名誉。”
凤浅趴在窗台上,手撑了下巴,原来极品女还有名誉。
凤锦仗着凤浅和止烨打这两人时,没有人证,对方爱怎么说怎么说,就算凤浅和止烨不承认,也会引起各国来使的猜忌和恐慌,造成不好的影响。
凤锦一口一个我妹妹,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她和凤浅是一家人。
人家姐姐要讨公道,为妹妹洗刷罪名,薛子莫自然不好再强行打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