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不喜欢衣裳不整地被人观赏,飞快地跃下软榻,赤着雪白小脚,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出去。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诏王的脸颊,带着她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男子一侧头,绝美清纯的素颜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诏王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的目光,忙收敛心思。
凤浅纤细的手指紧紧捏拢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门。
直到这时才将绷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
无力地在床边坐下,“他到底是不是小郎?”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发现冷得厉害。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床上的黑色锦袍,胸口堵得难受。
刚才喊出了他的名字,思念就象破堤的洪水,瞬间把她卷了进去。
她很想立刻问问那禽兽,到底是不是小郎。
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他现在在见客,她不能直冲冲地去找他。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他再派人来叫她。
福权端了饭菜过来。
见屋里黑乎乎地,没有点灯。
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小桌上,点亮桌上的油灯。
“姑奶奶,你就别再惹主上生气了。”
凤浅无语,哪里是她去惹他。
那禽兽变着法子折腾她,难道她乖乖给他当性奴?
“诏王呢?”
“诏王有事外出了,这几天都不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奴不知道。”
“权叔,诏王叫什么名字?”
凤浅微微有些失望。
“姑奶奶,这些可不是你该问的,主上的事,别说不知道的,就是知道的,也得当不知道。”
诏王是天下国君的公敌,诏王的事,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就算诏王不杀她灭口,被那些恨诏王入骨的人知道,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会不择手段地从她身上知道诏王的事。
“别的我不问,权叔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叫‘小郎’。”
“小郎?”福权摇了摇头,“小郎是谁?”
凤浅看得出福权没有说谎。
小郎本是他隐姓埋名的名字,那个身份不再用了,‘小郎’这个名字,当然也就不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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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也理所当然。
“不管怎么,身体重要,郡主吃了饭早些休息。”
福权为凤浅装了饭,走出小屋,顺手带上房门。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人敲门催她起身。
凤浅匆匆洗漱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
“跟我来。”
“去哪里?”
“雅夫人让我让带你去春意阁。”
“我要见诏王。”
女人讥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诏王是你想见就见的?”
凤浅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说看狗看主人,凤浅看着这些人,直接把诏王也看扁了。
女人见凤浅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雅夫人说了,你过得了雅夫人那关,就能见诏王。”
凤浅极厌恶这里的这些女人,但既然来了,有些事总得弄明白。
如果诏王真的就是小郎,她起码得知道,现在的小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