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如此,但只怕王爷会受到牵连。”
凤浅脑海里闪过在诏王那里看到的那封信,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是虞姬写信给二叔,二叔才会私自带兵前往婉城。
二叔千错万错,但都因虞姬而起。
不知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怎么做?
“另外,北皇大军去了丰城。”
凤浅猛地抬眼,看向云末。
她没能掩饰的紧张落在云末眼中,“郡主怎么了?”
“结果呢?”凤浅顾不上掩饰,她想知道那个人在丰城的根基怎么样了,而丰城的百姓,又怎么样了。
她害怕因为她,给丰城带来另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北朝大军几乎把丰城翻了个,都没能找到有关地宫的任何线索。”
凤浅怔了一下,“那丰城百姓呢?”
“丰城虽然紧靠北朝,但终究是虞国的领土,北军不敢为难百姓。”
“如果是虞国的人马来了呢?”
“丰城百姓几经动荡,已经知道怎么自保,郡主无需担心。”
“你怎么知道?”
“云末曾是虞皇身边的谋士。”
做为皇帝身边的谋士,出谋划策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能揣摩皇帝的心思。
云末既然是虞皇身边的谋士,自然懂得虞皇的心思。
凤浅对他的话,无法反驳。
眉心微敛,滴水不漏,小郎是怎么做到的?
“希望如你所说。”
“郡主很在意丰城的百姓?”
“我只是不愿因为我,背负上整个丰城百姓的血债。”
“郡主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他的眼黑得象化不去的墨汁。
凤浅苦笑了一下,亲眼目睹了那样残忍的屠杀,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改变。
她沉默了好久,才轻声开口,“云末……”
“嗯?”
“我看见二叔他们屠城了。老人,妇人,孩子,他们一个也不放过……”
他伸手过来,温暖的手覆上她握着茶杯微微发抖的手,“过去了。”
凤浅轻摇了摇头,这次的经历,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倾身过来,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把她揽入怀中,没有语言,只是无声的安慰。
凤浅深吸了口气,把他推开。
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她需要自强。
“那未必知的五千两,又是怎么回事?”
诏王拿她换钱,长乐府根本不必要去打听她的下落,诏王自然会来跟他们联系。
这五千两纯粹是白花的。
“我们要的不是郡主的下落,而是郡主的安康。”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装订得很好的书册。
凤浅迷惑接过,翻开来一看,眼睛瞬间大睁,飞快地连翻了几页。
这本厚厚的书册,居然写的是她被劫持期间的生活琐事,就连她和每一个人的对话,都几乎一字不漏得记录下来。
她和诏王在床上的那些动静,就算有些话,低得只能他们二人听见,但对方都以一个听墙角的身份,进行了清楚的描写。
从那些描写中,可以看得出,诏王对她搂搂抱抱,各种压,各种轻薄,但没动她。
详细度完全不差过现代的探听器。
凤浅把书册仔细看完,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如果那一鞭,郡主留下了伤疤,他们就拿不到那一亿。”他的视线落在她肩膀上。
凤浅后背一僵,仿佛他能看穿她的衣服,看见她后背上的伤。
同时有种错觉,这次那禽兽再怎么胡来,却硬是没有对她做出过火的事,难道是预先知道云末他们会请未必知出马,所以才刻意隐忍?
“未必知有规矩,关于诏王和朝廷的事不接,但关于郡主的事,他不得不接,所以这东西值五千两。”
云末语气平淡,把让凤浅尴尬的事,轻轻揭过。
能在敌方的核心里,做到这样精确的窃听,如果放在现代的军事中,就不是五千两黄金的价,而是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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