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被皇甫天佑高大的身影挡住。
凤浅看不见武将的口形,只隐约听见提到父亲的名字。
心往下一沉,看来是二叔的事东窗事发。
皇甫天佑眉头紧锁在一起,“知道了。”
略定了定神,才装做没事一样转身过来,重新上马。
他不主动说,凤浅也不方便问。
到了靖南王府,皇甫天佑放了凤浅下马,“我有急事要回宫一趟,你好好休息。”
“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我要回宫才知道,你不要乱想,等我消息。”
果然,凤浅轻抿了唇。
等皇甫天佑离开,管家从门里急跑出来,神色焦急,“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爹呢?”
“王爷被召进宫去了。”
“我二娘呢?”
“王妃不在府中。”
凤浅脸色一冷,“备马。”
管家一听,匆忙回头叫道:“赶紧备马。”
现在只希望皇上看在凤浅的面子上,不要太为难靖南王。
凤浅骑上马,匆匆向皇宫方向而去。
到了宫门前,见宫城一角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仔细一看,果然是云末的车。
云末的车夫站地马车前,向她招手。
凤浅担心父亲,急着进宫,犹豫了一下,仍是带马向马车走去。
揭开车帘,云末端坐在车里,向她平静望来,黑不见底的眼沉静无波。
凤浅在这刹那间,慌乱的心竟定了下来,“你有主意了,是吗?”
他既然在这里等她,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父亲进宫的事。
“你把这个给皇上。”
云末递给她一个用雪白帕子包着的东西。
凤浅打开,里面裹的是一个桃子,迷惑地向云末看去。
云末没有解释桃子的事,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是被诏王所劫。”
凤浅又是一怔,正想发问,却听他道:“时间不多,去吧。”
凤浅虽然不明白,这桃子跟他没头没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也知道这时候没有时间耽搁。
翻身下马,向宫门而去。
她报了身份,直接被放进了宫,还有一个老太监在前面给她引路。
一路上,凤浅不时听见宫人小声议论。
说什么靖南王仗着当年皇上落难的时候,偷了一个桃子给皇上充饥之情,就目无王法,为所欲为,居然擅自让兄弟私自出兵助人攻打婉城,结果带去的一万北朝军队尽数折在了婉城。
凤浅的心突地一跳,捧在手上的桃子也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绝对不会有人敢在宫里造皇上的谣言。
宫人说的桃子一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当年,皇上落难时,父亲真的偷了桃子给皇上充饥,可见皇上当年有多落魄。
身为皇上,落难的事,绝对是污点,绝不会容人再提起。
她拿了桃子去给皇上,岂不是揭了皇上的旧疤,并提醒皇上,父亲对他有恩?
这做法,无疑是雪上加霜。
凤浅低头看着包着桃子的雪白手帕,心里七上八下。
云末,你这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
进了金殿,北皇正在为派出去大批人马,却没抓到一个地宫的人而大发雷霆。
捉拿诏王的事,因凤浅而起。
私自带兵前往婉城,害得二万人马有去无回的又是凤浅的二叔。
北皇见着凤浅,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但碍着凤浅和虞国的关系,北皇只好暂时强压怒火,向凤浅冷冷问道:“凤浅,你有什么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