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拉着他给人打杂,磨药,搞卫生来抵债。
中药铺的小工,一个月能挣一两五,几百两银子,她得做上几十年。
惜惜明知道凤浅在耍无赖,赖着他帮她出钱。
但这个月他当班,不能一个人丢下凤浅走人。
被气得脸青鼻子歪,却无可奈何。
他是第一商于家的大少爷,给人当小工。
一来没兴趣,二来没这闲功夫。
最后不得不帮凤浅垫上这几百两银子,黑着脸出门。
凤浅喜滋滋地出了门,一屁股坐到对面小面摊上,买了两碗面疙瘩来答谢他。
给钱的时候,把荷包都翻了过来,只掏出一文钱。
结果这两碗面疙瘩,他还得帮她给七文钱。
惜惜瞪着面前的面疙瘩,眼都酸了。
这么抠门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发誓,以后她就算被狗叼去了,他都不会管。
惜惜被气伤了胃,没半点胃口。
凤浅却‘哧溜,哧溜’地吃得极香。
惜惜想不明白,这么个没皮没脸女人,怎么就顶了长乐的位置,做了郡主。
这样的面疙瘩铺子,只有寻常的百姓才会光顾。
惜惜不能远离凤浅,只能勉强在凤浅桌对面坐下。
身体笔直,对面前的面疙瘩是连手指都不碰一下,显得特别刺眼。
凤浅嘴里含着筷子,看着他把嘴里的面疙瘩咽了下去。
挑了点凑到他面前,“味道不错的,来一点?”
惜惜把脸转开,那模样真象闹别扭的小男生。
凤浅接着哄,“你什么都缺就不缺钱,何必为钱不开心?”
什么叫什么都缺?
惜惜忍了半天的气,终于忍不下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了心眼,才能让你为所欲为。”
在摊上吃面疙瘩的人,全向他们看来。
先看凤浅,虽然相貌极美,但一脸痞子相,而这少年紧绷着的俏脸嫩过人家小姑娘,又是一脸的端庄周正,怎么看都是好人家的男儿。
结果出来了,这位痞子姑娘用各种不要脸的手段,死不要脸地粘着人家良家少年,强迫人家做见不得人的下作事。
良家少年最终忍无可忍地爆发反抗了。
有看不过眼,又没脸色的人,起哄道:“这位姑娘,你折腾人家一个稚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找‘花满楼’的无颜去。”
‘花满楼’成了凤浅的打脸标志,凤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正要发作。
却听另一个人道:“说起无颜,一会儿有他的戏,赶紧吃完了,去看能不能找个树杈看两眼去。”
无颜有戏,凤浅怔了一下,丢了碗就跑。
她被人掐‘死’的事,无颜是重要线索。
凤浅一走,那些人看惜惜的眼光,就多了几分同情。
有人好心劝慰,“小哥,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走了好,你别难过。”
惜惜怔了一下,反应过来。
他们当他是‘弃男’了。
他少年老成,办事稳重。
他年龄虽小,不但在于家,就是在商界的最高层都极受尊重。
被凤浅气得半死,还被人当众说成稚儿,更是怒不可遏。
正要发作,却见凤浅一听见‘无颜’二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直接把他从稚儿变成了‘弃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凤浅,我一定要你好看。
惜惜铁青着脸,一跺脚向‘花满楼’的方向急奔而去。
无颜离开京城这些日子,‘花满楼’的生意明显大不如以前。
早上无颜才刚刚回京,下午就肯登台。
花娘子欢喜得跑前跑后,四处张罗。
时间虽然短,但刚打出无颜的戏牌,没一会儿功夫‘花满楼’就没了空位。
花娘子见一个匆匆跑来,径直往门里闯,正想拦着,看清凤浅的那张脸,身子一颤,苦了脸。
怎么又是这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