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凤浅。”
“你以为,你想要,就要得了?”
“不管我要不要得了,我只要你不要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
“好,如果你输了呢?”
“你想要什么?”
“凤浅。”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半晌无颜忽地笑了,“我小看了那女人。”
云末笑笑,“我是客,就不必客气了。”拈起一颗黑棋落在棋盘上。
“还真是不客气。”
面前这张温文无害的面庞,无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
无颜和云末的棋技旗鼓相当,一子错,就会全盘皆输,每下一棋都得深思熟虑。
无颜和云末斗,无论大事小事,事事想压过他,而云末平时随和,却事事不肯让无颜半分。
这盘棋也是如此。
二人眼中只有面前的黑白棋子,脑中也只有对方棋子可能落下的每一个位置的应对方法。
对花格架男人们舒畅的喘息和人痛苦的呻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那盘棋最终以和局结束。
无颜和云末都长松了口气。
与人斗,赢了固然开心,但让人乐在其中的还是过程。
云末收着棋子“四更了。”
无颜插手了凤浅的事,也就是从中立的位置上向国师的反向方移开。
国师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可以容忍无颜的中立,却不能容忍他的对立。
以国师的做事风格,必然会在对方还没有成长起来前,将对方扼杀在摇篮里。
国师有这想法,同样知道宁王一定会防着他,刺杀并不容易,所以才会派出自己的杀手锏。
除了他的亲信,没有人认得孟廷娇,而且他吩咐过孟廷娇,见机行事,万万不可莽撞,除非百分之百成功,否则就做好上门服侍男人的本分。
如果无颜不亲近孟廷娇,她当没事一样退去,以后再寻机会。
就算无颜亲近了孟廷娇,但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机会,就让和他尽情的风流快活,让他尝到她的甜头,只要他迷恋上她的肉体,这次不行,下次,下下次,总能找到机会杀死他。
可惜他们对无颜的了解,远不如未必知对他们的了解,也就注定了他们这次计划的失败。
不管是对方是来刺杀无颜,还是无颜以牙还牙,但今晚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必须在天亮前把这事里的事解决了。
过了四更,意味着离天亮不远。
无颜瞟向花格架,那十几号人玩了一夜,已经尽兴,只不过无颜没叫停,没敢停下,仍往死里折腾已经奄奄一息的孟廷娇。
“都下去吧。”
那些人知道这关过了,松了口气,提好裤子,向无颜磕了个头。
无颜新换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掌心,“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做到,放心去吧。”
“谢宁王。”他们又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换个女人,被十几个壮年男子全无怜惜的折腾,早死得透了,她有噬血藤的毒吊着命,脑子还无比的清醒,虚脱的痛楚岂能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的,这时候,她最希望的就是死去。
她越是想死,越是恨宁王,恨糟蹋她的那些的人。
“都说宁王聪明,原来竟是自以为是的蠢才,这些人离开,只要有一个人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宁王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杀不了宁王,就让那些人先死在她面前。
无颜笑了一下,“他们会很听话,不会乱说话的。”
孟廷娇冷笑,“宁王还是不要凡事太过于的自信。”
“看来,我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无颜端茶慢条斯理地润了润喉咙,才接着道:“他们出去以后,会喝一杯热茶,那茶水喝下去,不痛不痒,但再也不能说话。到了晌午,就要执刑,他们能不能说话,是不会在意的。另外,负责监管他们的人,都是诏王的人,诏王的人办事,娇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廷娇脸色一变,“你果然和诏王有关系……”
无颜笑着瞟了云末一眼,“我和诏王是对头,也是盟友。”
孟廷娇随着无颜的目光看向云末,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夹着嘲讽。
他竟然就是诏王……
他们整天到处找诏王,这些年来,他们一直被他玩得团团转,结果诏王竟就在他们身边。
云末淡淡开口,“何必吓她。”
无颜睨了云末一眼,哼了一声,金竹的事,他跑前跑后,累得象狗,真正得利的人却是闲坐在这里的这位。
但他帮云末救了金竹,却不是因为他,他也抓不到藏得很好的孟廷娇。
所以,这件事上,他和云末算是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