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林思西的眸光一滞，随即，脑子里就“嗡嗡嗡”的炸开了。
过往的记忆浮上心头，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慕音音都没有透露过。
其实，在她十八岁那年，母亲病得很重，她打工赚来的钱完全没办法支付母亲的医药费。
她当时唯一的出路，就是拿自己的身子去换钱。
那天，她遇到了季启政。
季启政买下她，让她做他五年的地下情人。
他给她钱，她给他身子，两人就这样相处了两年。
但是，前不久，季雅若在调查慕音音好友的时候发现了她的身份，一切安静就都被打破了。
季雅若威胁她，如果再不离开季启政，就会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她母亲听。
她不想让母亲失望，也不想让母亲觉得丢脸，只能选择离开季启政。
但五年的约定她才履行了两年，季启政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放她离开？
“这儿不是季先生该来的地方。”林思西哽咽着，“你走吧！欠你的钱，我会还你。”
“你拿什么还？”季启政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再去找别的男人吗？”
听言，林思西浑身重重一颤，瞪着季启政，眼泪“吧嗒”一下就流出来了。
看着林思西那张倔强的俏脸，已经溢满了泪痕，季启政莫名很烦躁。
和林思西相处的这几年，她从来不多要他的任何东西，哪怕是请她吃饭她都拒绝，只接受当初他们约定好的钱。
而她也很懂事，懂事得让他恨得牙痒痒——只要他不主动找她，她从来不会联系他，甚至她的手机里也没有存过他的电话号码。
她将他们之间的约定履行得那么好，倒是他，在她说出要离开的那瞬间，他心里是失望，是愤恨，是不舍，是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