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你怎么了？”惊羽突然而来的变化，让那男子整个人吓得浑身一颤。
适时，帝无殇在不远处发现了惊羽的异样，他一步上前来，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此时，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汗涔涔的一片。
帝无殇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点点温度，从她的掌心，划入她的五脏六腑，惊羽这才稍加感觉舒服了一些。
她苍白的脸色，开始慢慢地有了血色。
最后，她咬了咬唇，不言一句，只是跟在帝无殇的后头，调转了个方向，往另外一处走去。
那个小哥儿，则是看着这般的惊羽，手足无措地挠了挠脑袋。“这是怎么了？奇怪……”
另外一边，惊羽整个人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无殇，你知道吗？当年，所有楚姓的人，全都被灭了。”她失身了好久，最后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帝无殇，那双黝黑的瞳眸，一片冰凉。
帝无殇轻叹了口气。
这个，他并不意外。
以当初风回无尘跟楚瑶的手段，他知道，他们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无殇，他们，真狠——”惊羽继续咬着牙，说着。
“都过去了。”帝无殇不知该如何才是好，只能这般安抚着她。
惊羽没有说话。
她轻闭上了眼去。
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当年那群人的绝望。
当初的楚姓，可是整个伽罗大陆大家族啊。
不说其他分支，但就楚姓的嫡系血脉，都有好几百号人。
偌大的楚姓，完全地分散于整个伽罗。
如此庞大的群体……
她完全想象不到他们被灭时的景象。
“好了，我们已经回来了。”帝无殇的声音，终于低低地在她的边上又一度响起。“这次，我们一起手刃他们，为当年的自己，为当年的他们报仇雪恨！”
惊羽缓缓地睁开了眼来，眼眸之中，绽放出了些许光芒。
“我们走吧。”她有些心力交瘁。
帝无殇应声。
随后，帝无殇转身，去寻墨曦跟雪，这才发觉，二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人呢？”惊羽眉头一蹙。
“想来是看热闹去了，我去寻寻。”帝无殇说罢，带着惊羽，往其他方向走去。
高台之周，围绕的人越来越多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场热闹。
从方才到现在，也有不少人上了高台，想要战胜耶律姑娘。
但是，那躲在暗处的耶律姑娘，甚至连面儿都没露一下，就这样将对方给打下了台。
而且，那些上台的人，被打落下来的景象，都十分地惨烈。
要么是狗吃屎的模样，要么便一脚被踹飞。
如此，几次过招下来，倒是再没有其他人敢上去了。
上头，耶律老爷有些头疼地看着众人。
他着实是为了他家女儿选夫的事情头疼了好久了。
要知道，耶律镜如今已经二十又七了，这个年纪，依旧是不曾婚配，当真已经是老姑娘的存在了。
这个大陆，一般的人，还是都会正常老去的。
只有那些实力抵达虚空境地的人，会开始延缓衰老，甚至在实力抵达更高一层次后，会长生不老。
但是，能够做到这样地步的人，又能有几个？
所以，伽罗大陆之上，一般女子十六岁及笄之后便可进行婚配。
耶律镜却是拖了这么久……
高台上，耶律老爷看了一眼躲在幕布之后的耶律镜，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