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母对子女责任的理解,他们认为,子女的教育是不能由父母负责的。因此,他们在每个城市都设立了公共学校。所有的父母(农夫和工人除外),在他们的孩子长到20个月后,就把他们送到公共学校,让他们在那里接受教育。这类学校分为好几种,适合不同阶层和性别的儿童。那里有精通业务的教师,可以根据孩子们的出身和自己的爱好,授予他们适应各阶层生活的本领。
收养贵族或名人子弟的学校,由严肃和博学的教师和助教进行教育。孩子们的衣食简单而朴素,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以外,他们经常被派去从事一些劳作,每天有两个钟头的时间让他们进行身体训练、娱乐和消遣。在4岁以前,由大人替他们穿衣服,过了这个年龄,他们便得自己穿衣服。学校里的女仆只是从事最卑贱的事务,孩子们决不允许跟仆人们交谈。孩子们的父母每年只能见孩子两次,每次时间不得超过一小时。父母不得给孩子送玩具、糖果之类的东西。
收养一般绅士、商贾和手艺人子弟的学校,其管理方式也与前者相似。不过,准备做生意的孩子,到11岁时便得去做学徒。
其他出身的孩子则可以继续学习到15岁。
在女校里,女童也与男童一样受到相似的教育。女童们到了5岁,便得自己穿衣服。这里培养出来的年轻女士们,和男子一样都以怯懦和愚蠢为最大的耻辱。她们蔑视一切人为的装饰。当姑娘们到了12岁,她们的父母或监护人便来向教师们表示最大的谢意,然后把她们领回家去。
在教育中产阶级出身的女童的女校里,女童们受到了与她们的性别和年龄相适应的劳动教育:做手艺人的学习到9岁便离校,其余则到13岁时离校。
中产阶级的家庭,每年得为在校学习的子女支付费用。不过,这笔费用很低。在这个国家里,所有父母的消费都受到法律限制,因为小人国的人认为,生下子女而把教养他们的责任丢给社会,是最不公平的事。至于身家较好的人,都得做出保证,拨出款项,作为各人子女的教育费用。
农民子女待在家里,因为他们的职业是耕地种田,对他们进行教育与否,对社会影响不大。他们当中那些老弱病残的人,都由养老院收养。这个国家里的人是不知道乞讨为何物的。
我在这个国家居住了9个月零13天。在这段时间里,我发挥了自己在机械学上的创造才能,从皇家公园里砍了些最高大的树木,造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有200名女裁缝被雇来为我缝制衬衣、被单和桌布。女裁缝们趁我躺在地上的时候来测量我的身材,由一人站在我脖子上,另一个站在我大腿上,各人拉着一条粗绳的一端,第三个就用一把1英寸长的尺子量这条绳子上的长度。接着,她们又量了我右手拇指的周长。按照她们的算法,绕拇指两圈的长度,等于手腕一圈的长度,而手腕和脖子、脖子和腰也有相应的比例。就这样,再加上我的旧衬衣的帮助,她们给我做的衬衣非常合身。
另外,还有300名男裁缝被雇来为我缝制衣服。他们叫我跪在地上,然后抬来一架梯子架在我的脖子上,其中一个人爬上梯子,在我的衣领处向地板放下一只铅锤,测锤线的长度便是我外套的长度,至于我的腰围和手臂的粗细,则由我自己丈量。衣服是在我的庙堂里缝制的,因为他们最大的屋子也摆不下那些衣服。
有300名厨师为我料理饮食,每名厨师各为我准备两盘食物。吃饭时,我把20名侍者放在桌面上,还有100多名侍者站在地下侍候。他们扛着一盘盘的肉,或者是一桶一桶的酒和其他饮料。站在桌面的侍者,把我要吃的东西吊到桌子上来,每盘肉刚好够我吃一口,每桶酒或饮料刚好够我喝一口。只有一次,一块最大的牛腰肉,我不得不把它切成3块。仆人们看到我把它连骨头一起吞下,都惊讶不已。他们的鹅和火鸡,我一般是一口一只,那味道要比我们平时吃的鸡鹅的味道好得多。至于那些较小的鸡,我的餐刀一下子就可以挑起二三十只来。
国王陛下得知我的生活方式后,便带着皇后及皇子公主们,和我一起进餐。我把他们连同他们坐的椅子一起端到桌子上,放在我正对面的地方,然后又把他们的侍卫提到桌上,放在他们左右。那位财政大臣弗林那伯,拿着他的白色手杖脸色阴森地侍立在一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