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方式控制那些鬼魂,他就不怕被反噬么?人的灵魂相对来说是很脆弱的。”言欢还是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是的,人的灵魂相对这些厉鬼冤魂来说很是脆弱,所以他不单单是控制,还得供奉,供奉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鬼魂本身就是一种收买,再加上他们之间或者还会达成某种契约。”
“黑暗契约?”
我看了言欢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知道的也不算少,我能够知道这些是因为和潘爷闯荡了五年,这五年,每经历一件事情潘爷就会对我详细的讲解,告诉我一些相关的事情。
“是的,签订黑暗契约其实也就是把自己的灵魂也卖掉了,契约者会把自己的灵魂与这些鬼魂的魂魄相融合,这样他能够驱使‘鬼幡’里的厉鬼怨魂为自己所用,而因为有他的掩护,就算再厉害的法师、道士也无法发现那些魂魄的存在!”
小郭小心地问了一句:“那如果他所控制的魂魄越多,是不是就越厉害?”
小郭没有说错,如果那“鬼幡”里的厉鬼怨魂越多,那么控制它的人就越是厉害。
言欢眯起了眼睛:“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把山顶上那些怨魂也给收了?”
我冷笑了一声:“假如你们猎魂师,能够收服亲手杀死的人的魂魄么?”
言欢楞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能。
无论再厉害的猎魂师、控魂师,他们都不可能收服得了与自己有着深深仇怨的怨魂,相反,他们害怕这样的怨魂,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杀了人,惹了积怨,是造了孽障。
即便他再厉害,在面对这些怨魂的时候他的法术很难全力施展出来,用一句行话说,这是“破法”,因为你有了心魔,你的法术就会受到影响,受到破坏。
所以他们必须假其他法师的手来消灭掉这些怨魂,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有心魔,才能够真正的变得强大。
小郭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他也听出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小赖,你不会怀疑这个人就是戴洪吧?”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让他查查戴洪在来深南之前是做什么的。
小郭马上就打了电话,不过挂了电话他一脸的尴尬:“没查出来,只知道戴洪的籍贯是南方人。”
在我看来,戴洪的嫌疑是最大的,特别是在我刚才和他见过面以后,我感觉他对于阴阳、易理并不是一窍不通,他很可能还是个高人,只是在饰猪吃老虎。
当然他或许很希望我们的帮助,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假如他就是那个精通萨满教的“鬼幡”之术,又种了黑暗契约的人,而山顶上那些怨魂的死又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的话,他自然是希望借我们的手把那些怨魂给消灭了。
昨晚在湖中的小岛上,我竟然会莫名其妙地置身幻境此刻我的心里也有些明悟,萨满教不是也精于迷幻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秦怀安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慌张:“赖二,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我问他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他告诉我在自己的住处,和他一个屋的另一个警察小孙突然就变得立疯疯癫癫起来,在屋里手舞足蹈,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象是胡言乱语。
我们赶紧往秦怀安的住处去。
秦怀安打开门,一脸的焦急与恐惧:“你快看看吧,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鬼上身了?”我点了下头:“他有没有暴力的行为?”
“这倒没有。”秦怀安说,他还说这件事情他没有再告诉任何人,一来是因为这次会议原本的初衷就是为了给景区闹鬼的言论辟谣,二来他也怕会损害到警察局的声誉。
小孙叫孙联伟,年纪比我们大些,此刻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扯得稀巴烂,襟襟吊吊的,他站在自己的床上蹦着跳着,双手伸在前方,不停地抖动。
嘴里确实是在念叨着什么,只是我们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言欢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果然是萨满教的人在装神弄鬼!”
秦怀安不解地问道:“萨满教?什么萨满教?”
言欢也不搭话,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黑色的令牌,这牌子我曾经见过,言家的鬼令牌。
她也不说话,鬼令牌直接向着孙联伟的额头拍去,她这力量不轻,我们都听到了响。
说也奇怪,这令牌拍到孙联伟的额头之后,孙联伟一下子就停止了舞蹈,栽倒在了床上,嘴里吐出了白沫,那样子很象抽了羊癫疯。
言欢上前掐住她的人中:“拿杯水来!”秦怀安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便倒水去了。
小郭问我孙联伟是不是真的鬼上身了,我摇了摇头,这不是鬼上身,因为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鬼附着,他是撞了邪,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