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TEL这个软体的诞生时间点,可以说是跟PC版本的AUTOCAD製图几乎前后脚,就差了不到两三个月。历史上这两款软体都是1985年下半年诞生的,而且都是在微软的MS-DOS初代上。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两个都是製图工具,无非早期PROTEL加入了一些贴心的、自动的电路设计走线规则。
(后来发展了几十年的PROTEL跟AUTOCAD肯定是天差地别了,但是1985年刚诞生的时候,是长得差不多的,PROTEL也借鑒了CAD的设计思路,但加入了对电子业的独特优化)
不过,正如DOS版本上的CAD只能用纯键盘敲命令行画图,这个问题在DOS版的PROTEL上也是解决不了的,所以设计师们总是少了一分直观,工作起来效率也不高。
而且这个差别是很显性的,尤其是颜控的女人特别容易注意到,而一旦注意到,你解决它就能带来额外的巨量加分。
在一个女设计师眼里,你能直接形象地用滑鼠或者画图板、轨迹球作图,那比用纯键盘不知道舒坦了多少。
虽然女性工程师很少,但女人比男人八卦百倍,能让女人挂在嘴边的叽叽歪歪属性,传播力度是很可怕的。
后世多少电子消费品,都是靠颜值和直观操作性的胜利,让女人做不拿报酬的免费宣传者,从而滚起雪球赢得竞争的。
……
“那PROTEL这事儿,具体怎么处理?是我们借鑒对方的思想、作出重大升级优化后自研,还是投资对方的公司,谋求战略合作?”
因为PROTEL的问题是今天会议上刚刚想到要补全的,所以对策难免仓促,要临时讨论敲定。约翰.钱伯斯理好了基本材料、陈述了利弊之后,最终还是要顾骜乾纲独断拍板。
“嗯,这就是EDA软体领域的最新前沿了?我看看……”顾骜仔细地看着分析档案,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
“咦,原来PROTEL不是美国公司研发的?是一家澳洲公司研发的?那后面就不用看了,直接给我好好发掘分析,然后咱们自己借鑒,做个各方面都完爆对方的,让那家伙跟着微软慢慢玩辣鸡版的吧。”
“呃……这是为什么?澳洲有什么问题么?”约翰.钱伯斯不太了解顾骜,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有点太凭主观好恶,太随性了。
顾骜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人还是布加澳新四国的不受欢迎的人呢,我不可能亲自去澳洲谈判收购的,就算不用我本人去,留着这点业务交集上的隐患,总觉得不舒服。反正这种小公司也没多少钱,灭掉也不花多少资源,我乐意。”
约翰.钱伯斯觉得浑身一哆嗦,跟嘘嘘的时候突然着凉了一样难受。
唉,不知道那些听了主人命令就乱吠的,会不会为自己瞎吠得罪人而后悔。估计以后加澳等地的创新科技公司,只要跟顾骜有利益交集,都要被想办法提前处理了。
“其他没什么问题了吧?这些敲定的软体,大机率都是不用增加机器配置性能的?那就按照这个基调,把测试版写出来后,就跑着测试一下。系统层面,也要为这些软体做专门优化。
我们搞封闭式系统,优势就在于我们可以软硬结合优化,而微软不行。我们要用这个优化的优势,跑出三到四年的硬体性能代差来,才对得起我们的选择。”
顾骜最后总结性地吩咐。
他觉得三四年的性能代差是可以期待的。就好比后世2014年的PS4游戏机,假设当时配一台与之参数相当的个人电脑,要四千多块。要是拿着这个价格、算上摩尔定律。
到2017年或者2018年,同样花四千多块钱配个电脑(不算显示器),然后跟2014年的PS4游戏机比跑游戏的流畅性,那2014年的PS4估计还是能略有胜出的。
这就是软硬综合优化的威力。做封闭式系统的机器,如果不把这个代差充分发挥出来,还凭什么取胜?
而曾经的王安,显然在这个问题上,远远不如顾骜懂,他只知道做文字处理机起家,就永远在文字处理机这个主攻方向上做出花来,不够紧扣性能代差的前沿。
只有顾骜,才能让这一切带来质的改变。
会议开完,王安电脑的研发高层,无不觉得听顾老闆开一天会扯一天乾货,足以让人耳目一新收穫满满。
那进步的程度,比得上当年跟着王安干至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