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p>
维克托合上间桐脏砚的笔记本，看了看桌子上的台钟，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p>
也许是因为间桐脏砚的笔记和美狄亚的话激发了他的研究热情，作为研究者的他一旦投入到科研状态中就感受不到困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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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狄亚此刻不在房间里，她应该是去为卫宫邸布置防御结界了，虽然她嘴上没说，但维克托知道柳洞寺被攻破这件事，还是让她作为Caster的自尊心受到伤害。</p>
伸了个懒腰，维克托站了起来，走出到卫宫邸的庭院里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保持大脑活性。</p>
这时，维克托看见在仓库的方向，亮起了一阵阵幽蓝色光芒。</p>
“真是个不知道放弃的家伙。”</p>
在围墙的瓦片上，红色Archer双手交叉在胸前，神情复杂地和维克托一样看着仓库的方向。</p>
“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毕竟这是过去的你——”</p>
“对吧，Archer，或者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未来的卫宫士郎？”</p>
红色Archer转头冷酷地看向维克托，有一瞬间他身上升腾起冰冷的气息，但很快就消失了。</p>
“由于凛的令咒约束，我不能攻击你。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你太聪明了，这不但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而且对于其他人——乃至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个不安全因素。”</p>
危险？这个世界？</p>
维克托心中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p>
“你特意解除灵体化出现在我面前，应该不只是想说这些吧。”</p>
Archer纵身一跃，落到维克托身前，严肃地看着他。</p>
“你也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的是，我并非正统的英灵，而是人类的‘守护者’，准确来说，我的职责是阻止各种人类灭亡的因素——”</p>
“通过杀戮的方式。”</p>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之所以主动攻击我，是因为你判断我会导致人类毁灭？”</p>
维克托看向Archer，小声喃喃道。</p>
“我穿越过无数的时代，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了，维克托。”Archer的表情略带惆怅。</p>
“人体的改造是非常危险的领域，要是俗人的随意妄为的话可能还好，只会造出一两个偶然的怪物而已。”</p>
“但要是天才踏入这个领域的话，就很危险，因为他们的改造过于完美，甚至超越人类本身。这样的话就会引来无数人效仿跟随，最后造成整个人类都迈向了这一步——”</p>
维克托思考着Archer的话，忍不住出口打断。</p>
“但是......如果大家都认可这种方向的话，难道不也是一种进化的路径？”</p>
Archer凝重地看着维克托，轻轻地点了点头。</p>
“是进化，但也意味着旧人类的毁灭。全员机械飞升就等于走上捷径，提前走到了终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