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后面的话,季啸松似乎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叹息道:“华安天死了,出云也该就太平了吧!”
“小子,你的手……”姚源豁然眼眸一缩,目光落到了秦岳的右手上。
秦岳的右手,血淋淋的一片,还变了形状,看上去软如无骨般,这般伤势虽然不会致命,但是视觉上的感觉却是触目惊心!
“嘿,小伤,一会我治愈下便可恢复了。”秦岳不在意的笑道。
“徒儿,辛苦你了。说起来,为师这个师父,真是不中用,唉,惭愧啊!出云有你,更是大幸!为师也不多说了,你好好养伤吧!”季啸松看着秦岳的右手,心疼又感慨的说道。
“师父,您也尽力了。其实,解决这场危机,弟子也是凭借其他依仗的,不过因为关乎到别人的秘密,弟子也不好多说。”秦岳看着季啸松眼中藏着的一抹落寞和无奈,不由劝慰道。
季啸松微笑道:“为师明白的。你做好自己即可,不必事事都与别人说清。经过这一件件事情,为师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做事做人,但求自己无愧于心就好,若是事事在意,事事都想要去澄清和证明,只会将自己毫无防备呈现在别人面前。如此,遇善者,交心可为知己,遇恶者,则是暴露自己的死穴所在,遇谋者,才是最可悲的,连什么时候被人利用,什么时候被人出卖都不知道……”
“所以啊,做人,做自己即可,人心难测,谁知又谁真心?”
听着季啸松的感慨之言,秦岳也是心中微叹,他自然知道,季啸松有如此感慨,完全是因为出云皇室对他季家的种种忘恩负义之举。
季家守护出云几百年,季啸松更是为了博取出云皇室的信任,一生连娶妻生子都没有去做,可惜,到头来,又如何?国难战事他冲锋,流血回来还会倍受猜忌!祖父季东海留下子嗣,只为守护出云,几百年后,依然信守当年和出云建国大帝的恩义,为华君阳保管武牌和神图,最后呢?为了保住出云的血脉,季东海也被无情出卖!
秦岳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季啸松,但季啸松如今已经看开,倒也是好事。
“师父,姚院长,那我先去疗伤了。等我离开大阵后,就放你们出去。”秦岳如此说道,便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季啸松和姚源面前。
秦岳并没有立即去疗伤,因为他知道有个大妹子现在肯定憋坏了,哦,应该是急坏了。
诚如秦岳所想,应风雪这一刻真是急坏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如果这时候华安天和魔婴还没有被消灭,那么局势应该已经是彻底无法扭转了。应风雪不想让魔婴存活下来,遗祸苍生,所以她如何能够不急?
应风雪急的在一格空间里团团转,可惜的是,她只能在固定的空间范围内走动,即便有心,却也无力为之。
“嘿嘿,大妹子,你这转来转去的,该不会是尿急憋坏了吧!”秦岳的声音,忽然笑眯眯的传入应风雪的耳中,让应风雪一喜,随即脸色又是一羞。
不过这等羞意,却没她心中的焦躁更强烈,一听秦岳的声音,她就是连忙问道:“小宫主,外面的情况如何?华安天和魔婴如今死了没有?”
秦岳翻着白眼,出现在应风雪面前。
“我说大妹子,这时候你是不是更该关心一下我的安全才是?我可是你的小宫主啊,万一我没了,你就不伤心?”秦岳朝着应风雪苦笑道。
应风雪闻言一愣,随即也是苦笑道:“小宫主有这大鼎藏身,能有什么事情。再者,小宫主劝属下不要冲动,定然自己也不是冲动之人,所以属下觉得小宫主应该不会有事。”
秦岳嘴角微抽,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少其实是一个怕死的人咯?”
“这……咳,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觉得小宫主聪明机灵,善于趋吉避凶,身处凶局,也可灵活多变,游刃有余……”应风雪自然不好说秦岳是怕死之人,当即改为保守的夸赞。
秦岳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笑道:“虽然你还是想说我胆小怕事,但是这么一说,倒是顺耳了不少。”
应风雪苦笑,她倒也没有说秦岳胆小怕事的意思,毕竟秦岳这样的修为,如果贸然出去迎敌,那根本也不是冲动,而是自杀和找死。没有意义的冲动,纯粹是一种傻叉行为。
“不过,我是来告诉你的,你所担心的,本少已经全部解决了。”秦岳笑眯眯的说道。
“啊?”
听到秦岳传来的喜讯之言,应风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红唇张启间,娇艳欲滴,嫩滑的粉色香舌舌尖微抵下唇,给人无尽的诱惑……
“咳咳,大妹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血气方刚的本少,很是煎熬啊?”秦岳干咳一声,脸色微烫的笑道。
应风雪闻言,脸上也是掠过一抹动人的红晕,咯咯笑道:“小宫主真会说笑,属下已年过芳华,哪里还有引诱人的本事。像小宫主这么有本事的人,身边莫非还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么?而且,宫中已为小宫主择选了一位红颜,等合适时机,我便领她来伺候小宫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