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跟你算账。”官豫垮着俊脸，扔下这句话就大步走向小玉的家。
“账还用得着算？”郝端端翻翻眼：“很清楚好吧？”
算就算，谁怕谁？
郝端端没有跟从，而是在路灯下踢着石子等。
不消片刻，官豫转回来，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更阴沉了，连带着目光也郁郁冷厉，望之生畏。
这样的浑身自带冷气的官豫，郝端端有点怕怕，不敢过问。
还是官豫自己先开口：“谢小玉，失踪了。”
“啊？”郝端端惊呼一声：“昨晚还好好的呢？”
“白天上学后，就一直没回家。已经报案，还在等警方消息。”
郝端端稍加沉吟：“她养父母什么态度？是着急还是淡定？”
官豫看着寂静的马路，声音透着一丝忿意：“淡定，相当淡定。看起来睡眠也很好，对我上门询问还很不耐烦。”
“我有个阴暗的猜想，会不会……”郝端端不忍心猜下去了。
目光一抬，与官豫投过来的眼神对上，两人忽然就有默契了。
官豫心思也不够阳光，自然就跟郝端端想到一块去了。他沉思小会，抬手道：“不妨验证一下。”
“怎么验？”
官豫嘴角突然就露出浅浅的笑纹：“邓杰华。”
“邓？”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郝端端紧急启动脑海中的记忆搜索库。
官豫但笑不解释，而是扬起手打个清脆响指，对着浓浓夜色喊：“邓杰华，在附近吗？出来啊！”
如此喊了三声，郝端端记起来了----是那个带路的机灵鬼。
本来要价一百冥币的，官豫多给好十几倍，为的就是拿人手短，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不过，想到邓杰华那双突起眼眶的丑样，郝端端紧紧外套，眼珠不敢乱瞄，打算一会只盯着地面，张着耳朵听就行了。
“来了来了。”没到五分钟，机灵鬼邓杰华屁颠屁颠的钻出来，热情四溢的打招呼：“两位老板，晚上好啊。”
郝端端低垂眼，不看他。
官豫直接问：“你一直在附近闲逛？”
“那是。别处不是我的地盘呀。”邓杰华还可惜的样子。
“那户人家有个小女孩，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失踪不见了。”官豫指谢小玉家，正色问：“你知道她是生是死？”
邓杰华一听，就搓搓手笑嘻嘻：“老板，你可问对鬼了。这附近若有新死的人，绝对瞒不过我邓某的眼。”
“说重点。”
“哦，重点是，今天这附近没死人呀。”
官豫稍微松口气：“万幸，小玉还活着。”
“也不一定。”邓杰华泼盆冷水。
官豫侧头，以用一个询问的眼神示意他接着说完整。
邓杰华舔舔略厚的嘴，认真说：“老板，我只敢保证这方圆五里没有死人，可不敢保证她还活着？不是失踪不见了吗？兴许死在别处了呢？”
这倒是有可能的！谢小玉失踪，生死未卜。没在家附近出事，就不兴在离家远的地方出事吗？
官豫沉思半晌，眉宇渐凌厉，忽尔抬眼肃容问：“你知道怎么搭上s市鬼差？”
邓杰华下巴一掉，鬼眼更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