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问百官说:“刚才我所说的,是否合乎公道?”
卢植说:“明公这话说的不准确。以前商汤王的嫡长孙太甲昏庸,伊尹(商朝宰相)把他囚禁在桐宫;昌邑王刘贺登基才二十七天,做恶三千多条,所以霍光(霍去病的异母兄弟)就告祭太庙,把他废除了。现在皇帝虽然年幼,但是聪明仁智,并没有丝毫的过失。公是外郡刺史,从来没有参与过国政,又没有伊尹、霍光那样的大才,怎么能自作主张废立的事?圣人云:‘如果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卓大怒,拔剑向前打算杀掉卢植。
侍中蔡邕、议郎彭伯说:“卢尚书海内人望,你现在杀害他,恐怕天下都会震动的。”
董卓这才停止。
司徒王允说:“废立这种大事,不可以喝酒之后商量,应该改天再说。”
于是百官皆散。
董卓拿着剑站在军营门前,忽然看见一人骑着马拿着方天画戟,在军营外跑来跑去。
董卓问李儒:“这是什么人?”
李儒说:“这是丁原的义子,叫吕布,字奉先。主公暂且回避吧。”
董卓就回军营内了。
第二天,有人禀告说丁原在外边叫喊宣战。
董卓大怒,带着军队和李儒迎了出去。
两军对峙。
只见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原站在阵前。
丁原指着董卓就骂:“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你没有建立一点功勋,就敢议论废帝的事情,你这不是在祸乱朝纲吗?”
董卓还没来得及说话,吕布就飞马直杀了过来,董卓慌忙跑了。
丁原率军掩杀,董卓大败,带着军队后退了三十多里,然后召集人来商议。
董卓说:“我看吕布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我如果得了此人,何愁得不到天下啊!”
帐前一人站出来说:“主公不要担忧。我和吕布是同乡,我知道他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我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吕布归降我们,可以吗?”
董卓大喜,看向这个人,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董卓说:“你有什么办法去劝说他?”
李肃说:“我听说主公有名马一匹,叫做赤兔,能日行千里。我用这匹马,再加上金银珠宝,用名利吸引他,我再进一步劝说,吕布一定会反丁原,来投奔主公的。”
董卓问李儒说:“这可以吗?”
李儒说:“主公想要夺取,还舍不得一匹马嘛!”
董卓就很高兴的答应了他。
给他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李肃带着礼物,来到吕布的营寨。
路上被看守的军人围住了。
李肃说:“你可以禀告吕将军,就说有故人来求见。”
军人通报后,,吕布同意进入。
李肃见吕布说:“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回礼说:“兄弟好久不见,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李肃说:“我现在是虎贲中郎将。听说贤弟匡扶社稷,很高兴。现在有良马一匹,能够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叫做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便令把马牵过来看。
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后人有诗单道赤兔马说:
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
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吕布见了马,大喜。
谢李肃说:“兄送给我这样的骏马,我怎么报答你啊?”
李肃说:“我是因为义气来的,怎么会让你回报呢?”
吕布就摆好酒宴招待李肃。
酒喝的差不多了。
李肃说:“我和贤弟难得能见一面,令尊却常常来往。”
吕布说:“兄喝醉了吧。先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怎么会和兄长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