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沅这下终于按捺不住,问道:“皇上,要如此,那奴家怎么称呼你才好?”
易铭又色色看了思沅一眼,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着对她说道:“你是我媳妇,可以叫我老公,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也行。”
思沅听罢,惊讶万分,如何能认可这种说法,于是情急之下,却说道:“哎呀!那成什么话?岂不是乱了规矩,没了章法。这样子称呼,有违礼数,粗俗不堪,奴家又如何说得出口?奴家以为,就是市井下人、山野农家,也不会如此称呼的。”
易铭听了思沅这么一讲,心里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但他想到:要是将来见了自己父母和那些朋友同学,该不会让思沅称自己为夫君、老爷或相公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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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铭想到这里,不觉哑然失笑,要是这样,一众面前出丑,会贻笑大方的。他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妹妹,你或者就叫我哥哥吧!这称呼好,人家起码不会觉得欠妥。”
思沅不置可否,不以为然说了一句:“奴家看那人间仙境,怎么称呼人都还没有弄明白,如此一来,奴家以为,这地方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易铭莫衷一是,不好回答,转头见韩知礼、杨明义及秦会在那儿嘀咕,就对那几个说道:“至于你几个,千万不要叫我皇上,很危险的!可以叫我大哥、老板、先生、老总,都行!”
他见秦会侍立一旁,就像个木头,他原本不想让秦会一道去,只是进院之时,匆匆忙忙,就忘了这档子事。这下见秦任也听了不少,易铭心念一动,就想到:让他去见见世面也好,像他这样战战兢兢万分小心地当了一辈子奴才,就人的那点自由幸福,一概未曾领略体会,又这么不男不女的,就易铭想起来,也替他难过,觉得他简直愧对父母及自个儿人生。
只是秦会年纪起码五十开外,一脸的皱皮子、婆婆相,偌大一把年纪,这让易铭犯了愁,自己年纪轻轻,不可能让他也叫自己大哥吧!
易铭只得对秦会说道:“秦公公,你可以称为我李先生,叫老板也行。”
秦会本就奴才,只长着眼睛耳朵,嘴巴多用来吃饭喝水,说话的功能已然退化,又历来谦虚谨慎,不似韩知礼、杨明义、思沅三人任性。所以秦会只答一声:“是!”不复他言。
韩知礼听易铭说那地方似乎还有危险,他心里为之着急,就说道:“皇上,要不要带上千把弟兄,一路上多带点弹药,确保万无一失。”
易铭见他这样说,心想:怎么,带人去打架!人家飞机大炮,你这千把号子人,能做什么?何况这得耗费多少能量?这帮土包子,到了现代社会,如缺乏管教,还不知道要搞出些什么事请来。
于是,易铭就呵斥道:“去你娘的!老子是去办事,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韩知礼被骂,丝毫不生气,只辩解道:“皇上责骂的是,容微臣禀明,其实微臣就怕不安全,想保护好皇上,要是有什么意外,微臣这小命儿可担当不起。微臣还想问,皇上,这一路上要不要带点金银细软?”
听了韩知礼说到这关键点,易铭这才反应过来,他早些时候倒是考虑了的,自己时代,什么都可以没有,而这个却决不能没有,否则一无是处、寸步难行。
他昨晚也还咨询过那时空机器,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不止这一层,甚至连穿的衣裤鞋袜、提的密码宝箱,戴的洋气太阳镜,甚或思沅的洗面奶、防晒霜、睫毛膏、小香包,无不周全。除此之外,还有制备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驾驶证、大文凭等等,也一应俱全。举凡是易铭能想到的,在波卡洪塔斯那儿,一一罗列出来,全都照本宣科,一概准备妥当,这,全都不是问题。
易铭忽然又想到:自己这一回除了真金白银,或许应该还带点古迹文玩回去,如有必要,可以捐给博物馆,也算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善事。
想到这里,易铭对韩知礼说道:“事不宜迟,马上就走,你赶紧和秦会公公去我寝宫,把唐寅的《桃花庵歌》画轴给我取来,四大才子有多少带多少,还有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那个《清明上河图》也要,要好带,就再拿上一些八大和牛石慧的。”说完,易铭走到文案前,寥寥数笔写了张,将这些宝贝罗列出来。
韩知礼这厮自然赶紧接过手谕,和秦会一起,跑下照办。
不一会,韩知礼及秦会匆匆赶回来,除了几张画作,这厮还抱了个光芒夺目的笔筒。易铭一看,知道韩知礼识货,原来这东西来历不凡,那可真是国宝,乃正宗雨过天青的柴窑瓷器,真材实货、如假包换。
易铭见得,就骂了句:“我叫你带字画,你带这个干什么?要是弄碎了怎么办?”
韩知礼只得委屈回答说道:“禀皇上,秦总管说这个值钱,也好带,卑职没有细想,就带来了。”
易铭见他带也带来了,又不好叫他给还回去,他只得叮嘱韩知礼,让他千万给小心装好了。
这边事情多多,耽搁时久,易铭见思沅似乎失去耐心,几个也迫不及待。易铭不复犹豫,终于决定启动那千里之外的能量场。只见他神情专注,眼睛闭着,想着李千秋教给他的操作步骤,随着他意念驱动,房间里光线逐渐明亮起来。
几人开始不知他弄什么玄虚,但到了后来四周光芒变得耀眼夺目,他几个睁不开双眼,只得双手紧紧捂着面颊,随后几人意识慢慢丧失,站也站不稳了。思沅最先昏厥,易铭伸手扶住了,那韩知礼等,均瘫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