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第一重境叫炼筋境,随后还有锻骨、伐皮,突破伐皮境后,便可修炼内劲,成为玄阶武夫了。
大师兄简单介绍完武夫的前几个境界后,便不再开口。
无聊的元惜年找大师兄搭话,问道:“师兄,我这才开智不久,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听师父叫师兄你渊儿,不知师兄全名是?”
“童渊。”大师兄淡淡答道。
“童渊!?”元惜年心中一震,这不是传说中赵云的师父吗?是了,白衣银枪,必是后来收赵云为徒后,赵白马学着大师兄的风格了。
那我岂不是赵云的师叔了?
见元惜年一脸震惊,童渊有些不解,干脆继续说道:“你二师兄叫李彦,三师姐颜云,四师姐颜雨。”
刚刚的震惊还未过去,新的信息又如钱塘江的潮水,以更加汹涌的气势震撼了他的心。
“李彦!吕布的师父?!”
于是,深受冲击的元惜年,一路都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是了,建和三年,当时听四师姐说起时,自己只默默记下,对历史不熟悉的他并未联想到什么。现在看来,自己这是穿越到了东汉后期,张角黄巾起义之前了。
张角、张鲁,张道陵?天师教?我是张天师的门下?
一瞬间,元惜年将信息串了起来,激动得胸膛都开始起伏。
此时的是建和三年(公元149年),离张天师创立天师教已经有七个年头。庙堂的频繁更迭,四方夷族兵祸连连,内忧外患,让已经历尽三个多世纪的汉王朝,早已没有高祖、武帝在世时那般的欣欣向荣。黎明百姓在天灾人祸中苟延残喘,九州大地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妖邪之气。
元惜年所在的天师教位于益州牧(今蜀地及周边)。巴蜀一地山高路险,北有米仓、大巴二山,南有云贵高原,东有方斗、大娄山脉,西有邛崃、大雪山。唐代李白曾作诗感慨“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蜀地之险可见一斑。然而深入腹地后,整个属地又是个大盆地。是以兵祸难以企及,入蜀的通道都有重兵把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汉高祖被封汉王后,被项羽发配到蜀地。蜀地原本是半开化之地,当地百姓过着半农耕半狩猎生活。高祖到来后,秣马厉兵半载,率军中武夫异士铺路修桥、挖渠固堤,号称秦汉基建狂魔。虽只有短短半载,但对蜀地民众的影响巨大。短短三百年,人口暴增到六百万,经济也像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一跃成为汉朝西南的鱼米之乡。
跟随童渊兜兜转转来到一片密林,此处树木参天而立,浓密的树冠遮云蔽日,偶有飞鸟被惊起,带走一片喧嚣。
得知大师兄身份后的元惜年,目光崇拜地望着前者,像极了后世在机场手拿海报,两眼冒着心心,声嘶力竭喊着的脑残粉。
童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武者第一重境为炼筋,需将身体的反应,和对身体的控制掌握到极致。”说罢便负手用脚挑起地上一颗小石子,石子刚过头顶,一个金鸡独立,用鞋底托住石子。随着脚踝快速旋转,石子像在鞋底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化身脑残粉的元惜年一顿鼓掌,颇有些春晚里黑土大叔给白云大妈捧场的感觉。
童渊脸皮抽了抽,继续说:“你现基础已经打牢,先将全身筋拉开,再完全控制好身体,就能突破成武士了。”
说罢,看了看元惜年,见他依然一副小迷弟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着没有准备的小迷弟,左右两下将两腿踢开,手上用力往下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元惜年就感受到了地上“蛋蛋的幽冷”。随后,山林中的飞禽走兽们,都听到了一声冲彻云霄的哀嚎。
丝毫不承认公报私仇的大师兄,为了不折不扣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私下里还给元惜年加餐。
是真正的加餐。
当一脸道貌岸然的大师兄,找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丹魔萝莉后,两人一拍即合。在幽暗偏僻的小丹房内,关起门足足谈了一个时辰。据不小心路过小丹方的二师兄后来说,大师兄出来的时候神色相当满足,腰间鼓鼓囊囊,隐隐有瓷瓶碰撞的清脆声。
可怜的元惜年,在随后的一个月,进入了这一世最煎熬的日子。
迫于大师兄的武力威慑,粉转黑的小迷弟,每日惨嚎着完成各个诡异扭曲的拉筋任务。当嚎得没力气的时候,嘴里就会被射入一粒不知名的丹丸。要说这丹丸也确实有效,身体的疼痛随着药效化开立竿见影地恢复。可是伴随而来的诡异副作用,让始作俑者之一的大师兄都暗暗心惊。
身体像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成了一个胖子,或是全身漆黑如墨,比大师兄的脸还黑上三分……最惨的一次,药下肚后,元惜年只觉腹中翻江倒海,嘴唇发抖,豆大的汗顺着额头掠过眼睛,从下巴一滴滴落下。
在坚持了一炷香之后,元惜年终于扛不住了,在大师兄疑惑的目光中飞奔到一旁的大树下,解裤带、脱裤子、翘起屁股,一气呵成。腹中的奔涌像决堤的黄河般一泻而出,阵阵轰鸣带起飞沙走石无数。他一人奏出了一个交响乐团的效果。
当天夜里,元惜年一个人躺在山下的泉池中。目光呆滞,痴痴望着星空,像失去了贞操的小姑娘,默默无言两眼泪,耳边传来喷涌声。
自那天“黄河决堤”后,素来洁癖的大师兄,再也没来过这个密林练武。隔着五十丈用传音入密督导了元惜年几句后,就放任他自生自灭了。
好在社死之前元惜年也已掌握了炼筋境的要领,突破成为武士的日子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