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宋文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
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宋文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地两手撑在床板上,就想坐起来。
“啊!”
右手传来一阵尖锐地疼痛,宋文刚起到一半的身子重重地跌了回去。
“诶,小武,你别乱动啊。”说话那人有些手足无措,宋文转过头,是之前客厅里面,那个叫老憨的人。
老憨还穿着那件粉色的t恤,看样子还没有换过,胖脸上满是真诚的关切。
宋文直抽冷气,顾不上和老憨说话,举起右手到眼前一看,食指被绑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像个棒子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刚才他起身时候没有把握力道,伤口似乎有些开裂,指根附近薄薄地渗出一抹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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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文想问他是怎么了,张口却觉得喉咙一阵刺痛,声音也嘶哑的不行。
老憨连忙把宋文扶起来,让他在床边坐下,从床头柜上给宋文拿了杯水。
凉水喝下去,宋文终于能说话了,张口第一句就是:“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蠢的人看到自己醒来之后的场景也该明白了,之前白胖子那什么质问根本就是故弄玄虚,宋文担心的根本就不在点子上。
然而,既然白胖子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为什么最后还拿刀把他的手指划开。
“你不知道吗?”老憨瞪大眼睛,很是惊奇的样子。
虽然老憨明显没有恶意,但宋文看着心里就是一阵烦闷,恶声恶气地说:“我他妈当然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我今天完完整整地来,然后被人按在桌子上放血,老子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宋文的话,老憨大惊失色,扑过去就要捂住宋文的嘴:“好了好了,你可别抱怨了,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宋文嫌弃地把老憨的手拨到一边:“怎么,我又不怕。”话虽如此,可看到老憨脸上一副诚恳地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宋文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老憨这才得了话头,给宋文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
之前在客厅里那一幕,除了宋文之外,其他人其实都不陌生,那就是所谓的“削指立誓”。
其实按照以前道上的规矩,一个小弟要是准备向老大效忠,是真的需要砍掉自己一根手指头的,但现在毕竟不是以前,每个地头那边效忠的规矩也不尽相同,像白胖子,就喜欢先给属下来点发自灵魂的拷问,如果手下真的是问心无愧的,那就大家一人喝一口加了指血的酒,象征着大家从此之后就是手足兄弟了。
“去他妈的手足兄弟。”听完之后,宋文破口大骂,这老兔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手指头要拜拜了。
老憨本来以为宋文已经平静下来了,哪儿知道这位爷嘴上却是不饶人,脸上一下子急的全是汗,哀求道:“我说小武啊,你就少说几句吧。”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宋文勉强平静了下啦,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见宋文的注意力总算是转移了,老憨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汗就开始给宋文介绍了起来。
他们现在在一间约莫十几平米的小单间里,两张单人床,两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两个大衣柜,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学生宿舍,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东西,宋文躺着的那张床显然之前没有主人,被褥什么都是最朴素简陋的,而对面的那张床
宋文平静地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看。
不知道那床的主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大黄色的床单,大红色的被罩,再加上同色系的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国旗,上面还别出心裁地印了几个海绵宝宝,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视线扫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宋文仔细听起老憨的介绍。
“这就是楼上,白老大手下十三个、哦,现在加上你,是十四个弟兄两个人一间住在这里,因为之前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你就住在这个屋子了。”老憨说到,宋文眼角一抽,合着那奇葩的床是您老人家的。
老憨不知道宋文的心中所想,继续说到:“我们几个算是小组长吧,平常负责看着工厂和工人,白老大说你是仓库管理员,那上班时间和我们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宋文心中一动。
工厂肯定是白天班,可他作为仓库管理员,和老憨他们一样的上班时间,难道夜里仓库不需要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