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中,周然默不作声的吃饭。
周父却时而嫌菜做的淡了,时而嫌汤太烫,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牙签。戴安歌总是耐性的给周父端茶倒水递东西,被嫌弃饭菜做的不好,也只是微微笑笑并不恼怒。
周然大为吃惊——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好脾气的人,能忍的了父亲跟个龟毛的大少爷似的指手画脚。
晚饭后,周父去上厕所,周然一边吃饭后水果,一边扭头问戴安歌:“你怎么会看上我爹这样的臭老头?”
戴安歌似是被周然的语气逗笑,忍不住的眉眼弯弯,他其实是个很清秀好看的男人。
虽然有些窘,但戴安歌还是温和的道:“你爹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挺好的。”想了想似乎觉得这句话没有说服力,于是又追加:“大多数时候,是个温柔的人。”
周然撇嘴,眼前这位清秀大叔,对‘温柔’这个词的理解可真怪异。
她父亲?温柔?啧啧。
陪着父亲看了一会儿新闻,周然便要告别了,学校就在边上,昨晚就夜不归宿,今天晚上她还是想回去住一下的,室友们应该也都已经办理好入学手续,入住手续了。
她总要早些回去跟室友们打个招呼,混个脸熟的。
周父见周然告辞,心里犹自对她不住家里的执拗耿耿于怀,便没有太屁股送人。
戴安歌却穿了户外鞋,直接送周然到楼下。
“我送你到小区门口吧。”戴安歌眨巴着眼睛反复打量周然,确定她没有露出孤独或者难过的表情。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