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周然醒转后直接在医院定了套餐,送餐阿姨帮她把早点送到了病房,简单的粥和豆沙包,吃完以后周然有点开始担心,她又快没钱了。
明明接了个大单,居然还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危机。
要不是昨天向家帮她付了医疗费住院费等,她现在连住院的钱都没有。
爷爷先是答应给她打些钱,紧接着又关心了下她的病情,嘱咐几句要长记性,下次要慎重细心,周然满口答应,毕竟她自己也很悔恨。
“爷爷。”周然突然很郑重的喊了一声,周爷爷立即停止唠叨,听她说话。
周然这才开口:“爷爷,向家夫人她——”
可周然才说出这样几个字,周爷爷便打断道:“然然。”
“嗯?”
“你还记得我教你本事前,让你背的规矩吗?”
“……记得,可是——”
“第五条是什么?”爷爷再次打断她,语气有些严厉起来。
“……管好自己的好奇心,无关之人,不查其过去,不断其未来。轻易不看破,看破不说破。”周然沉吟半晌,无奈答道。
“你记得就好。”周爷爷声音沉沉的,没有丝毫松动。
…………
伤筋动骨一百天。
周然首先要住院观察三天,其次就是脚上绑着绷带,四个月内都要单脚蹦跶了。
向家给她送来了轮椅和拐杖,周然感激涕零。
向阳还专门在每天上午来看她,主要是请她帮忙占卜一天的吉凶。
而由于她住院请假不能参加开幕式,作为j大美术学院副教授的父亲终于还是知道了她受伤住院的事情。
爸爸是自己学校的老师这件事的存在意义,就是周然接下来几年在大学里做过的所有事情,可能都无法逃过父亲的法眼。
于是,父亲、母亲、戴安歌三堂会审——环绕‘你是怎么摔的?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你快说实话吧,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这个课题,进行了持久磋商。
周然感觉身心俱疲。
尤其是,当母亲即便努力压抑情绪,却在一言一行一个表情中,都透着对父亲和戴安歌的厌恶、敌视。
母亲想要在她面前营造出她和父亲、戴安歌和平相处这样的假象,但是失败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