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日来逃避的勇气仅止于此。
三哥曾评价说我所谓的相信近乎于麻痹。麻痹到无条件的安心,不去面对真实的形势。我还不相信。直到老仙官找来,直到腰间的鸽血石隐隐泛出红光。
他长长而沉重的太息声从风中散开,我握住发烫的血玉,还是把手腕儿递到他面前:“仙伯,失了修为的仙人,可能接此任么?”
他抬头,我没敢看他,闭眼吸一口气道:“卿音并不是反驳您,您也莫问原因,卿音只是想说,若可以,便是拼命也愿保五帝台周全。”老神仙沉默半晌,声音沙哑中带了不知名的情绪:“无妨。封印认主,除了小姐,没有其他仙者能接这个位。”
我勉力一笑:“那卿音先安排您住下。”
夜里去轸水殿时果然看到了等着我的三哥。
我开门见山:“寻个日子,我们去五帝台罢。”三哥应道:“自然,南荒那起子乱臣,不晓得会整什么幺蛾子,战事拖得越久,五帝台越会成为众矢之的,那里不出差错,萧然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我蹩眉:“总觉得风云变幻,太快了些。”他眸色一禀:“你是说,怕背后有人布局推手?”
我猛然回神,这几恨不得将五识锁死回避所有动静,却没有想到这点…不觉背后微有冷汗沁出:“会吗?你可打听了,南荒那里有消息没?”见他摇头,我摘下微烫的佩玉细细查看,狐疑道:“南荒虽偏,怎么至于没有回音?还是战事太激烈,无暇传信了呢?”
他凝视着我手中佩玉:“玉上并没有符文现出,萧然现在应该安全的很,不要太担心。战事一时紧张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