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神色一震:“怎么会?昨个儿还好好的…”
我狠命咬咬嘴唇,一股鲜血的甜腥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昨夜把所有的修为炼化渡给了我…自己撑不住,已然羽化。”三哥一惊,脸上凝重之色尽显,半晌,轻声道:“仙伯走前,可说了什么?”
我睁开眼,茫然望着窗外:“身居高位者,若优柔寡断,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三哥沉默片刻,道:“置一副冰棺,将仙伯好生安葬了罢。”我忍住泪意,突然抬起头:“卯时了吗?我们快去南台。”
身上余痛仍在作祟,好似躺在成堆的麦芒上密密麻麻的疼,我抬手抠住案角挣扎着起身,三哥深深看我一眼,扶住我无声朝五帝台飞去。
果然这次再去时几乎没了昨日的刮骨之感,我心里隐隐作痛,垂眸定身在铜栏边,折雍和一位仙侍模样的仙者以等在那里。
仙侍瞧见我,恭敬拱手道:“小姐来了。”我点头:“你是?”“在下是慕泊仙官身边的,昨日里仙官以交代好,让在下帮小姐处理余下交接。”我看到他面上的隐忍与肃穆,不由垂头,轻声道:“节哀。”他的嗓音中听不到半分情绪起伏:“我们这些人从来到这里开始,本就是为五帝台生,为五帝台死,仙伯本就大限将至,这一去他的修为为小姐所承,以保得四台安定,在下又何哀之有?”
我似懂非懂,半晌出声:“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