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摸着凉滑细腻的美玉乐不可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月老姻缘,捉着他的手就要往身上贴,翎翊被脂粉气熏得晕头巴脑,却还是不得不咬着牙扶住她的肩笑道:“红绣…我们…”
她本就穿的少,一推一搡香肩半露,翎翊几乎背过气去,猝死的心都有了,奈何她压的紧,不得不暗中拈一个诀,哐啷一声,红绣坐着的凳子一条腿儿得以完美折掉,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翎翊忍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痛心疾首将她扶起来软声安慰:“怎么这样不小心,摔在你身上,可疼在我心上,”说着掏出一个金踝子塞到她手里,“快找个大夫看看,可别伤了骨头…”继而拍一拍脑袋,“哎呀,我家中还有事没处理,先去了,我会再来的,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言罢捂着心口,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逃出了醉花楼。
红绣本就肉多,这一下摔下去屁股都肿了,左手握着玉佩右手攥着金踝子又哭又笑,还不忘摆手娇声:“奴家等公子回来啊…”
楼内熙熙攘攘的人面面相觑,端着果盘的姑娘使劲掐自己一把,痛的盘上枇杷滚了一地,喃喃道:“不是梦,那我一定是疯了。”
红绣扭着腰忍痛穿过人群走上楼,轻飘飘瞥她一眼:“瞧见没,好好学着点儿。”
街上哪里还有翎翊的人影。
风流浪子一朝进青楼,好容易逃将出来,现下正在司命宫门口云上销魂的打着滚。
宫汎离听得门外有异响,刚推开门一身脂粉香的公子便滚到了自己脚边。
一阵凉风吹过,他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翎,翊。”
宫门外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