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中毒不能说话,浑身乏力却还能坚持?其他人又为什么会昏昏欲睡?
唐术刑拿着电话,正准备发短信的时候,看到曲文兴扶着课桌慢慢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随后停留在自己跟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接着浑身一软跌倒在他的跟前,不过却抬起一只手指着唐术刑。
妈蛋的!这老王八蛋什么意思?这是要陷害我啊?唐术刑知道了,曲文兴早知道自己要来,这原本就是个圈套,但他不知道外面还有鸡爷吗?
[鸡爷,我中毒,速来。]唐术刑发了这样一条短信息之后,伸出手去探旁边李彩凤的鼻息,还好有呼吸,只是比较微弱。随后他又慢慢爬到曲文兴的身边,用手去探曲文兴的鼻息,刚一探便发现曲文兴也有呼吸,只是呼吸的频率过小。
曲文兴是想自杀,然后诬陷自己吗?这事不对劲!唐术刑正想着,就听到教室外面有拍门声,紧接着是姬轲峰大声的呼喊,随后门被姬轲峰几脚踹开了,冲进来的姬轲峰用保洁员处抢来的湿毛巾捂住口鼻,径直朝唐术刑这个方向奔来,刚搀扶起唐术刑,学校保卫科的人也急匆匆赶来。
赶来的保卫科人员立即把周围的窗户打开,紧接着用各种东西去堵住上方的通风管道,看起来好像他们知道毒气是从什么位置窜进来的,也知道如何应付。
救护车,警车也在短时间内来到了教室外面,警察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好让医生和护士们抢救在教室内中毒的人,但一百来人确实太多了,圳阳市几乎调动了所有的救护车,才将这里的伤者全部送到中心医院。
唐术刑和姬轲峰被单独带上一辆救护车,直接带到了圳阳市看守所医院,不管在车上怎么解释,押解的警察只是面无表情,还给他戴上了手铐,声称这次中毒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唐术刑与姬轲峰二人。
“你们是不是眼瞎了?他也中毒了!”姬轲峰冲押解的警察喊道。
警察守在急救室门口,将姬轲峰推进去,随后将门死死关上,而屋内躺在床上的唐术刑正在输氧,先前检查的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短暂姓脑缺氧,没有严重中毒迹象,应该只是一氧化碳中毒。
教室哪儿来的一氧化碳?唐术刑依然有些昏昏沉沉,干脆闭上眼睡了。
在急救室旁边的办公室内,警察利用那里的环境做了个临时的审讯室,毕竟一百来人中毒,不管是意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是大案,这种事情一旦曝光肯定惊动全国。
“为什么你要报警?”审讯的警察坐下就质问姬轲峰。
姬轲峰皱眉反问:“我报警?”
警察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放出了110报警中心的电话录音,录音中是个男子非常急切地报案说医科大学曲文兴教授的讲座上有人释放一氧化碳,试图杀人,而杀人者就叫唐术刑,正在里面听讲座。
警察放完录音之后,看着姬轲峰道:“你在报警之前,也用电话通知了学校保卫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唐术刑不是同伙吗?”
“你们在说什么?”姬轲峰有点懵了,不过录音之中报案人的声音的确很像自己的,但自己绝对没有打过。
“你们和曲文兴教授有过节?”审讯警察问。
姬轲峰摇头:“我不懂你们在做什么,也完全不懂为什么你们说我和唐术刑是同伙,我们是发小的确没错,但我们不是什么作案的同伙。”
“录音怎么解释?那是你的声音,电话也是从学校内的公用电话打出来的,你也恰好在学校。”警察并不相信,只是疑惑为什么姬轲峰又报案又要否认。
“你们有没有点脑子?”姬轲峰火了,站了起来,指着那警察道,“我们要是同伙,我为什么要报警?就算要报警,我也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做了,不用等事情发生之后。”
“你可能是怕了,后悔了,这种事常有。”警察面无表情,“说吧,交代吧,你们这是人赃并获。”
“证据呢!”姬轲峰坐下道,“请拿出证明我们是罪犯的证据!”
此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确切的说是砸开了,屋内的警察一愣,看着门口穿着风衣,还拿着一杯热气腾腾奶茶的詹天涯,正要厉声喝斥,发现门口把守的其他警员只是一脸的无奈,随后魏大根带着贺晨雪和雷宇也走了进来。
“出去。”詹天涯指着屋内的警察冷冷道。
“你……”警察正要反驳,看见魏大根示意他们走,赶紧上前询问,魏大根也不回答,只是指着门口让他们赶紧走,毕竟审讯的警察也只是周边派出所的民警,这种案件一旦刑警队来了,就得马上交接出去,只得气得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那警察离开时候,被詹天涯拦了下来,直接示意魏大根拿走他的笔记本电脑,警察先前不肯给,但魏大根直接一把拿过去,打开之后扫了一眼,问旁边的雷宇:“看看。”
雷宇心神领会,看着笔记本桌面就道:“哇,好多游戏。”又故意问那警察,“你的私人电脑?”
那民警脸色都变了,知道最近查得严,督察组检查组随时都可能出现,抓着就直接开除,摇摇头面无表情带着其他人就走了。
詹天涯拿过电脑,放在桌子上面,在电脑中找出录音来,立即听了一遍,随后合上笔记本对姬轲峰说:“你们被人耍了。”
“我他妈知道!”姬轲峰低声道,根本不想抬眼去看詹天涯。
“路上我已经听过派出所的汇报过大致情况了,说说吧,为什么去听曲文兴的讲座?还要伪造证件?”詹天涯掏出烟来,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是主谋?”
姬轲峰想全盘托出,但又担心唐术刑醒来之后怪自己,思来想去,决定先说一部分,于是将在别墅中发现的照片等事情说了出来,其他的还是捂得严严实实不肯说。
“别墅我早就去过了,我没有动那里的东西,但是设伏等那个主使出现,可惜一直没有等到任何人,除了你们带走的照片之外,还有别墅的产权人,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指向曲文兴,你们俩挺有本事的,不错。”詹天涯点起烟来,又笑道,“不过还是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