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次散心,结果不欢而散。骆杰和周绿知先回去了,以骆杰的性子,一定早早去处理这事儿了。周绿知扔了那会所的会员卡,数落她表哥,“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一点儿也不经事儿。那地方下次不会再去了。”
“谁知道来那女人搅出个这事,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泼妇了。”他哼了一声,“这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编排清川,还敢扯上小爷我,你没看见寒三的脸色。看我这次不弄死她。”
蓝清川坐了寒洛宸的车,她倚在座位上,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明显被触及雷区了。
寒洛宸直视前方,语气冷淡,“那种人的话有什么好在意的?左右一个神经病。”
她摇摇头,“我不能容忍她随口侮辱我母亲。”她的母亲蓝元歌,一个美好婉约的女子,倾尽全力给了自己生命的人。竟被这样一对不堪的母女诋毁污蔑。
他压了压眉心,此刻正是城交高峰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他干脆转了方向,选了另一条路,路面才稍微顺畅宽阔一些。他的手中松松搭着方向盘,茶褐色的眼珠里,瞳仁黑黑的,像停留了多少年的墨染。这双眼生得极好,这样灵透鲜活,不拘于故。
他说,“找个地方吧,跟我说说你的故事。蓝清川,只要你肯讲,我就愿意听。”他望着她难以平复的蹙眉,连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都刻进了心口,“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深知煎熬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