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跟她走过苑里长廊,看宫楠木还跟着,皱了眉,“你听不懂主子的命令吗?”
宫楠木狰狞着面目,手一翻便亮出一把匕首。他冷道,“宫疏,你最好别阻拦我。主子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出来了。你见过他这么多年受过什么伤吗?!我这就解决了这女人,没声没息的,什么动静也不会有,更加不会有人知道。”
他何尝不知道,宫池若方才安排的是宫疏,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防着他再做什么伤害蓝清川。就连那时候为蓝清川挡了他那一枪子儿,都防着他,宫楠木,带上她。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他伤得不轻,还能够对着他冷静命令,面色只不过更白了些,却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那双死寂的灰色眼睛,宫楠木只觉得悲哀。
他要她死,却终究没舍得。
没有关系,他宫楠木来帮他舍。
宫疏皱了眉,但凡违逆对抗宫池若的人,他自然也不喜欢,譬如眼前的蓝清川。不过宫池若的命令,他绝不会违抗。
宫疏与宫楠木过了几招,一直防着他那把锋利的匕首。
蓝清川停下了步子。宫楠木毕竟高大,胳膊一伸便隔开了宫疏,朝前走去。那瘦弱的人影似乎感到了什么,没有回避,直直地转了过来。
宫楠木动作一顿,匕首一歪,刺进了她的肩膀,正好跟他主子宫池若的伤处相同。
蓝清川退后了好几步,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腿一弯便摔在了地上。血迹很快印染,她吃力地抬了眼睛,目光中还有几分残存的神志。
她嘲弄而可悲地握住那刀柄,眼神已经对不了焦。
“这就还清了,对吗?可是我蓝清川,从来就不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