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笔斋之中,张桑氏有些惊惶地将双手捂在胸口,微微施压之下可以看到衣衫下的饱满有些变形,眼看叶君将那无耻的高机赶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折身回来的叶君道:“多谢公子。”
叶君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用客气!”
张桑氏勉强笑了笑,道:“那公子稍候,我把租赁商铺的契约取出来。”
上次被天机五君子带走,叶君还未来得及签约。
叶君道:“多谢夫人,以后就是邻居了,你千万别这么客气,唤我君子即可。”
张桑氏点了点,折身进入了大堂之后。
叶君则扯着张小树走出门去,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然后闲聊起来。
叶君问:“小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树对叶君非常有好感和佩服之意,一则因为叶君给人的感觉非常温和,二则方才叶君出手相助,三则叶君进入天机卫所能够全身而返,想来有些非常的本事。
所以叶君发问,他便如实答道:“事情很简单,这无耻姓高的在一个月前来到老笔斋,对着娘亲说了些恭维的话语,然后便问娘亲是否有另嫁的打算。娘亲自然是回绝,但是这高机不肯罢休,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上门,死缠烂打,端是很不要脸。”
叶君道:“另嫁?”
张小树道:“娘亲是寡妇,从我记事开始,娘亲便是一个人,她说我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她一把屎一把尿将我和桑桑拉扯大。”
叶君道:“那桑桑是怎么回事?”
桑桑看起来约莫十来岁,按照张小树的说法,推算一下时间,有些出入。
张小树道:“桑桑是一名孤儿,十年前不知道谁将其弃之在老笔斋门口,娘亲便收养了她。”
叶君道:“你妹妹真叫桑桑?”
张小树道:“是啊,妹妹随娘亲姓,就叫做桑桑,有什么问题吗?”
叶君微微苦笑道:“这名字挺好的,没什么其他。你可知这高机是天玄书院学子?”
高机这个人,虽然品行有些问题,但的的确确也是天玄书院学子,现如今居然跑来老笔斋做这样有些不光彩的事儿,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张小树有些惊异道:“天玄书院?”
叶君道:“没错。天玄书院,能够驱使天玄书院学子做这种并不光彩的事儿,想来他身后这人肯定非比寻常。”
张小树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道:“那该如何是好?我看那高机一副仍不罢休的模样,想来还会再来找茬。”
叶君摸了摸右手食指的血色戒指,道:“无碍,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多多照应便是。”
张小树闻言咬了咬牙,方才与高机交手,在市井之中学到的那点手段,本以为很有用武之地,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微微攥紧拳头,从未像现在这么渴望力量。
叶君则进行另一个话题,道:“对了,我想要好好装修翻新一遍这铺子,不知道小树可否帮上忙?”
张小树道:“叶大哥哪里话,方才多谢您出手相助,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四海集我很熟悉,装修翻新绝对能找到很好的工人。”
叶君道:“那就好。”
说罢,叶君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然后对张小树一一讲解起来,从大堂的布置到后院厢房、庭院的布置都讲得清清楚楚。
张小树忍不住问:“叶大哥,这个四四方方长长的,是什么物事?”
叶君道:“额,这个,可以叫做沙发。”
张小树道:“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