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晨丝毫不隐瞒道:“对面大概十几个人吧,而且各个还都挺彪悍的。”这倒也不能说他撒谎了。
明智文还在因为刚才祭晨给他的回答而耿耿于怀呢,此时幽怨地看了祭晨一眼,幽幽道:“说是十几个,实际上带头的一个就能把我们打惨,这跟数量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分老师眼里冒出精光,说道:“哦是吗,那你们也太怂了吧?”
马祥文替他们回答道:“那个男学生是体院散打社的,名字叫冯封,没记错的话还是个社长。”
中分老师显然也是听说过冯封这一号人,于是愉快地朝祭晨和明智文挥了挥手,道:“哟,那打饶了。”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便是他作为一个老师,给一个学生的最大敬意。
冯封这两个字,便能让他哑口无言。
如果真的对上冯封这个牲口的话,那祭晨和明智文这两条瘦弱的躯干,确实是真的有点不经看的,得体格有他们两绑起来一块粗才行。
扯淡之间,马祥文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医疗箱,里面纱布、药酒居然有不少。看来平时马祥文带受伤的同学来这里的次数还是挺多的。
祭晨可能有一些惊讶,但明智文已经是早有耳闻了。
别的不说,以前在操场上一有同学打球受伤了,只要找马祥文老师帮助那绝对是有求必应,也省的舍近求远跑到医务室去。而且如果去医务室的话开药是需要收费的,马祥文这里虽然简陋了一点但却是免费。
马祥文娴熟地翻起了明智文的裤腿,左右翻动查看了一下,就像是看菜市场的白菜一样随意,便道:“没有什么大问题,给你敷点药回去休息两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还有你这个像猪头一样的脸……回去找冰块敷一下吧。”
“好嘞。”明智文对于马祥文的话不敢有任何的质疑,连忙乖乖地配合马祥文给他上药。
很快轮到了祭晨,祭晨除了鼻子被重击留了点血之外,身上也只有几处淤青,看起来真的没有明智文那么严重。
可能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祭晨看到了,马祥文的嘴巴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咦。”好像有些好奇。
明智文看到祭晨的伤势居然这么轻,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哦,原来你就是因为耐打,所以才连手都没有还,看着我自己挨打?”
祭晨第一次看见马祥文露出了好奇的眼光,正盯着祭晨看,祭晨只好摸了摸头,随口说道:“小时候练过两天金钟罩。”
当人没有人会相信祭晨所说的话,马祥文罕见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只不过那也只是一丝,稍纵即逝,随后便又恢复了一张冷漠的脸。
明智文却又点不开心,仇视着祭晨,眼睛白的只剩下眼白。
明智文拐着一只受伤的腿,缓缓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嘴皮子都有些颤抖地沉声道:“两顿。”
祭晨笑着点了点头。
……
……
在华夏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有一件事情成为了无数人心中默认的事情。
那就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解决不掉的,如果有的话,那就两顿。
跟马祥文老师闲聊了几句,两人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正好赶上了中午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