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虽然自己正病着,却也不愿意见弱男幼女受委屈,他轻声道:“小妹,咱们分他们一些食物吧。”
这正合妤卉心意,她取出炒熟的面粉,放入碗中,用开水一浇,就冲好了糊糊。她把碗交给阿黎,让阿黎送去给那白衫男子。
那鸀衣女子确实身体疲累,他们在破庙内歇下,也没有推辞妤卉的好意。不过那鸀衣女子很谨慎,接过碗还特意用银针试了确认没有毒,才敢递给那白衫男子。
阿黎接手了煮药烤肉的活计,妤卉腾出空闲,与那一男一女攀谈道:“你们别怕,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你们是遇到了歹人么?”
那鸀衣女子闭目盘膝运功疗伤并不答话,那白衫男子喂完了女儿,不好意思不搭理这位赠饭的少女,只好应道:“我们父女路遇强盗,幸好被这位侠女所救。”
妤卉心想,他们明明刚才还提起惧怕朝廷的人,此时语焉不详恐怕还是存了戒备。她也不戳穿,反而好心道:“我哥懂得一些医术,我们平时身上也带了一些外伤药物,我看那位姐姐受了伤,是否需要治疗呢?”
那白衫男子迟疑道:“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是你哥哥?他似乎正病着,怎好意思劳烦?”
妤卉见对方推辞,她也并不勉强,抓紧时间吃早饭。
又过了一会儿,那鸀衣女子调息完毕,突然说道:“这位姑娘心地善良,热情大方,不知仙乡何处,尊姓大名?今日赠饭之恩,来日我等自会报答。”
妤卉明白这是那鸀衣女子借故委婉盘问她的来历,于是客气几句,如昨晚对黑衣女子说的话一样:“在下于心悦,带着家人游走四方居无定所。我们身无余财,就只有这些粗陋的食物,见人落难,怎能袖手旁观?尽己之能稍微帮一帮而已。”
那鸀衣女子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说话如此圆滑世故,虽然一身布衣,但是举手投足气质不凡,容貌也是少有的俊秀,她不禁心思一动,沉声问道:“小姐的姓氏可是女字旁的妤?”
妤、于两字同音,妤卉听她如此问,在不明对方底细的时候她当然不敢明言,就留了个心眼,解释道:“我姓的是干勾于。”
那鸀衣女子将信将疑道:“在下看小姐是爽快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妤卉好奇心正盛,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
“在下原本在前面镇上等一位朋友,可是突然遇袭,仓惶出逃,没有时间留下信息。在下想托人去约定的地点捎个信,免得让我那朋友空等。”那鸀衣女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转头对白衫男子低声说道,“公子,我的义姐一向重承诺,言而有信,她在约定的时间地点见不到咱们,必然不会离去。如果能与她汇合,得她庇护,咱们就能相对安全一些。”
“这事情不难,不知姐姐是否想让我尽快送信到前面的镇上呢?可是我哥身体欠佳,我们原本打算休息一日再赶路。”
那鸀衣女子直言道:“小姐不瞒你说,在下确实想请你尽快去送信。在下说的镇子在正北面十里之外,你往返来回用不了一两个时辰。小姐将信顺利送到,在下必有重谢。至于小姐的家眷,不如就留在此处休息。”
妤卉闻言有些恼怒道:“莫非姐姐信不过我,想扣了我的家人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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