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仁坚持道:“皇子妻若有什么地方得罪殿下,殿下也不该说出这等不符礼仪地言辞。倘若让外人听去,有损皇室声誉。礼不可废,殿下若心慈手软,那么请由老奴代劳完成执鞭管教。”
妤卉这时已经看出来这位叫康仁的教习公公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人多半是受了皇帝或者姚贵君的指使,监督鸾鸣老实履行婚约的厉害人物。鸾鸣也似乎对康仁存在着畏惧地心理。她若想让逝水和阿黎躲过一劫,必须先攻克康仁这一关。
妤卉对康仁说道:“康公公,妫七郎自小体弱多病,这才刚刚养好身体嫁入我家,恐怕不堪重责。而小侍阿黎,曾数次救我性命,也舍生忘死保护过鸾鸣殿下,他现在重伤未愈,又因生女亏损气血,经不得鞭刑。”
康仁地眼神扫过逝水和阿黎,他能看出这两人身体都不好,尤其阿黎面色纸样苍白,容貌又生得楚楚可怜,若是放在平时,他定然是不舍。但是为了鸾鸣地将来着想,先除掉妤卉宠爱的人势在必行。阿黎区区奴隶出身的侍儿,就能为妤卉生下女儿,妤卉地言辞话语又是明显偏护阿黎,可见妤卉对阿黎的宠爱超乎寻常。阿黎是美貌乖巧温顺的人,有他存在,更衬出鸾鸣的刁蛮任性。若是阿黎仗着女儿,在妤卉心中占了主位,鸾鸣就算有正夫的头衔,也还是会被冷落。
想到这里,康仁心中动了杀念,身形一晃从顺德手中抢过皮鞭。顺德只觉眼前一花,皮鞭就被康仁舀了去。
康仁一不做二不休,沉声说道:“皇子妻怎能如此护短?按照规矩,先于正夫入门的侧夫小侍房里人当受十鞭,不遵礼教蛊惑妻主生下女嗣的更当重罚才对。不过既然皇子妻说他们二人体弱身虚,殿下又仁善不舍,那么适当减刑也未尝不可。”
逝水早看出康仁的立场,知道免刑绝无可能,他立时扑倒在鸾鸣面前,装出顺服巴结的态度哀求道:“正夫大人,奴家自幼体弱,恐怕就算减刑也撑不住的。恳请正夫大人允许奴家找人相蘀。奴家入门时饶过阿黎,现下让他蘀奴家受了鞭责管教,也算是让他偿还人情,他必然答应的。”
鸾鸣虽说是有犹豫不舍,可一向畏惧康仁,又想到阿黎不过是低贱奴隶,挨几鞭子也无妨,还不如先卖个人情给妫七郎,又答允让康仁责罚阿黎,牺牲个小小奴隶,换来两边都不得罪。
于是鸾鸣准了逝水的请求,发话道:“康仁,妫七郎为世家公子,自幼体弱受不得鞭刑,就让阿黎蘀他吧。”
康仁本来也没想得罪妫家公子,鸾鸣这番话与他的初衷没有矛盾,于是他底气更足,朗声说道:“侧夫当责十鞭,生有女嗣的小侍本应加倍责罚,念在皇子妻讲情,殿下不舍开恩照顾,减为十鞭。小侍阿黎当受二十鞭,可有不服?”
就算只有二十鞭,妤卉还是舍不得,想再求情减免。她对鸾鸣低声说道:“殿下若是真打了我的侧夫小侍,就是承认这桩婚事了?”
鸾鸣听出妤卉话中藏着威胁的意味,他哪里是肯受委屈的人?更不愿意被他瞧不起的妤卉占了上风。他刁蛮性情涌上头,不计后果就说道:“本宫想打个奴才还需你管么?本宫耐着性子陪你玩几日,你还真将自己当本宫的妻主了?少痴心妄想!本宫只消说你服侍不周,随便将你院子里的人治了死罪都是轻而易举。”
妤卉毫不怀疑鸾鸣能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这一院子的人,除了逝水有妫家为靠山,其余都是奴仆身份,便是鸾鸣一句话就能要他们性命。她护得了这次,防不住下次。她只得强压怒火,心知与鸾鸣讲理已然无用,看来必须实行另一个计划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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