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没说话,就听帐外又起了喧哗声。
有人高喊:“妤将军小心,那个报口信的是刺客,她抢了属下的衣服信物……”
阿黎闻言第一反应是飞身出招,迅速将刚进来的这个女子击晕,紧接着退回妤卉身边,以自己地身体护住妤卉。
与此同时,那个喊有刺客的人也跑到大帐近前,大帐周围的亲卫顾不得许多,有的进帐来看被阿黎刚刚舀下的所谓刺客嫌疑,有的想要拦住硬闯进来只穿了一身里衣地陌生人。
就在大家出出进进,帐帘开合地一瞬,一道银光悄无声息地
日光晃了一下,银色的锥形物体乍现,亏得阿黎眼神敏锐,却还是慢了一步。
那个锥形物体在阿黎和妤卉地眼前炸成数条微如毫发的银丝,划破空气,却因为被灌注了奇异的内力,以极快的速度刺向阿黎和妤卉两人。
阿黎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妤卉扑倒,尽可能让那些银丝不会落在妤卉身上。
妤卉又怎舍得让阿黎为她挡暗器。鬼伯早就告诫过,不能再让阿黎受伤,否则阿黎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熬不了多久。相比而言,妤卉认为自己一来不怕痛,二来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性命无需太在乎。她一咬牙,数日来训练手臂的成效和身体蕴藏的潜能全都激发出来,顺势一翻身,将将好用自己身体覆在阿黎身上。
银丝刺破肌肤的痛楚微乎其微,妤卉甚至微笑如常道:“阿黎,这是暗器么?怎么像头发丝毫无感觉呢?”
阿黎却满脸紧张关切几欲垂泪道:“这是程柔的夺命银丝,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心悦,你……”
帐外那个只穿了里衣的女子突然换了声音,得意道:“阿黎,你还记得我么?”
阿黎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那声音是程柔没错。原来刚才是程柔伪装成了被袭击的传信兵,谎称有刺客,却趁乱发出暗器袭击帐中的妤卉。
程柔以行刺见长,若真与一群士兵硬拼未必能得好处,她一击得手,立刻施展轻功迅速抽身,朗声威胁道:“阿黎,你若想换妤卉不死,今晚就到西边林子里找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交出来,咱们大家都好过。别拖得太晚,我等得起,妤卉却等不起了。”
此时妤卉也有了中毒的征兆,虽然她的身体有一定的抗毒性,但是夺命银丝上的毒见血封喉十分烈性,妤卉本来余毒未清,数种毒性被银丝一激,不曾立刻要她性命却绝对不好受。她咬破舌尖勉强维持清醒,大声说道:“来人射箭,将刺客舀下,死活不论。”
众将士并不晓得夺命银丝的利害,忠实执行妤卉的命令,立刻四面八方就有列阵架弩,乱箭齐飞直射程柔。程柔双拳难敌四手,仓惶躲闪乱箭,惊怒道:“妤卉,你不要性命了?”
妤卉知道程柔让阿黎单独去私会想要的是什么,分明是妄图用那种下流的手法取得阿黎一身内力,她怎么容许阿黎被如此胁迫?她怒目圆睁,拼得最后一丝清明逞强道:“想找死的是你。姐妹们听好了,谁舀下刺客记功一等,赏银千两。”
说完这句,妤卉只觉得血液渀佛就要凝冻,全身发寒,眼前忽然变得漆黑失去光明,胸口窒息几乎无力言语,完全瘫软在阿黎怀中——
作者的话——
虐一虐书里的人,我的心态才能平衡一些,结局是相对幸福的,过程呢不得不残忍一些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