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姜成站起来要带我到休息室。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上拿起笔和纸写道——
我要查看你的办公室看看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请你不要说话。有问题我就写在纸上问你。你只点头或是摇头就行了不要说话。
警察搜查过这里吗?
他摇摇头。
看来警察只把绑架案定性为一两个人的个人犯罪行为没有考虑到团伙的作案可能性。所以没有把这里当成犯罪的的现场也就没有搜查。
我用眼看用手摸仔细地检查了办公桌;接下来是沙甚至是热水器——没有现可疑的东西。
姜成要说什么我急忙摆手示意叫他沉住气。
桌子和沙里的灰尘弄脏了我的手——在灰尘里我好像又看到了妻子。她现在在哪里呢?回到了歌舞团还是在劳明理的怀抱?
灰尘的性格是温顺的很多人都讨厌她。她一点点一丝丝积累在一起在静静地解读日子用黑色打印出来可是并没有人欣赏。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人去赞美她呢?没有她的积累凝结就没有洁净的空间。知道吗做一粒灰尘要守住寂寞空虚才行。我爱灰尘她天天在我的床底下伴我安睡;我想如果爱情就是写字台里的灰尘出门在外不用牵挂那该有多好。——如果金钱就是屋角里的灰尘世界也就没有武器火药;如果利益就是一粒小小的灰尘姜成也就没有了现在的烦恼……
什么也检查了什么也没有现——不只有姜成还没有被我检查。我写字告诉他——
把衣服都脱下来。
他很听话脱得只剩下了内裤。纽扣没有问题。腰带呢——镀金的铁扣子背面粘有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他的休息室后面没有安装防盗网也没有装空调所以经常开着窗户。——有人趁他在这儿睡觉的时候从窗户进来把窃听器装在了他的腰带上。别人毫不费力地知道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姜成摇着头——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是我……”他接起了电话“钱吗准备好了……明天?到什么地方?哦……明白了明白了……”
他放下电话不敢说话了因为腰带还在屋子里。我把腰带送到外面。
“明天叫我带着钱出去”姜成紧张地说。“怎么办?”
“到哪?”我问他。
“你老家愉树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