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谭宾:“兰兰在面包车吗?她怎么样了?”
“在面包车上”谭宾难过地说“摔到崖下谁也活不了的……”
我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后边的梁艳差点撞到我的身上。
这么说兰兰已经死亡了?
人的生命就如同这静静的夜晚静静地来静静地去不惊天不动地只有与这生命有过情感的人才对其在乎对其欢乐对其悲痛……我和兰兰认识时间不长接触时间不多不管她对我怎么想怎么看也不管她做过什么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夜晚出现在我感情的世界里可我没有给她星星给她月亮但我却会永远的怀念。
我们走到公路上。来接谭宾的有十几个人开着几辆轿车。
思莲的面包车还停在水库边谭宾就叫一辆车把思莲送过去。梁艳也坐上了这辆车她要和思莲做伴思莲也可以把她送回歌舞团。
我和谭宾上了另一辆轿车车就开到面包车坠崖的地点停下来。
我们站在路边崖中黑乎乎的像臥着一条巨蟒仿佛这巨蟒把崖里所有的一切都给吞没了。
但是远处崖底下有灯光向这边移动着。有人来救援落崖的人吗?
“我们回去吧一切由警察处理吧”谭宾说。
我们上了车赶回打假队。
谭宾吩咐:“明天的计划不变都马上休息。”
他跟着我来到宿舍:“陈刚谢谢你今晚所做的。——但是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好像是扔进水库里了?”
“是的是沙滨市歌舞团救了我”我说。
“不用问是思莲的功劳了……是她叫歌舞团去水库的吧?她一直在跟踪着你吗?她不一般啊是个好姑娘啊……”见我要解释他就摆摆手:“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到黑龙江的计划不变——你也没改变主意吧?”
“没有”我说。
“那我走了”谭宾笑了笑离开了。
我坐在沙上从口袋里掏出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得到的东西——外面的包着的纸已经被水泡烂了:是二张照片。
第一张是孙有功和思莲拥抱在一起甜甜地笑着;第二张是孙有功和妻子女儿的全家照。
我放下照片走到隔壁这儿有太阳能热水器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水由凉变热可我的心却麻木了:躺在地板上任凭水的冲刷什么也不去想只盼早点睡过去。
水没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门的响动把我惊醒我下意识地用浴巾把下体盖上。
有人进了屋子直接进了浴室——思莲愣愣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她手里拿着在服装店买的衣服放到一边。
“没事”我坐起来。
她过来蹲在我身边:“你真的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