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先吃饭。”凤若璃站起身,牵着南宫无双的手向饭桌走去,也不愿再纠缠那个问题。
她也知道想太多累的是自己,就像子鸢说的,伤也是伤了自己的心神。不如不想,顺其自然吧。
南宫无双还如在聚客居时一样,为凤若璃夹菜、挑鱼刺。
“璃儿你哥哥是后日登基是吗?”酒足饭饱后,南宫无双揽着凤若璃躺在软榻上,在宫苑中晒着阳光。
“嗯。”凤若璃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本来按理说应该是先皇入葬后便登基,可哥哥他非要等入葬三日后再行登基。”
凤若璃看着阳光从指缝中透过,婆娑氤氲,格外好看,“昨日夜里还下着雨,今日天就晴的这般好,果然是老天变脸最快。”
“呵呵…怕是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说老天变脸最快了,也不怕得罪了它老人家跟你过不去?”南宫无双刮了一下凤若璃的鼻子。
“别乱动,要是万一把鼻子弄扁就怎么办!”
凤若璃捂住自己的鼻子,嗡嗡地说道,“我才不怕什么老天爷呢!它本就对我不好看我不过,我又何须再怕它!大不了薄命一条它收去便是!”
“混说什么!它若是敢收了你的命,我即便是将天捅破,也要将你夺回来!只要有我在,我看它怎敢收了你!”
南宫无双皱眉,低沉着道,“以后这种话切不可混说了,若是一语成缄了怎么是好!”
凤若璃见他认真的模样,好笑道,“嗯,我记下了,以后断不会混说了。”
凤若璃边说边还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南宫无双一把拉下她的手,“叫你不要混说了,你还上瘾了?”他怒道,“这誓言是可以随便发的吗?越是说你越是逞的厉害!”
“好吧好吧,不说就是了。”凤若璃怏怏地收回了手。
“你总不会打算一直呆在我这里吧?”凤若璃拉过南宫无双的手指玩了起来。
南宫无双倚枕着自己的手臂假寐,“上官鸿登基之日我就回去。”
“为何要等哥哥登基后?”凤若璃听到南宫无双要在两日后回去,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把玩着的手也蓦地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了。
“我入谷十年,也已到了及冠之时。父皇让我回去商讨南临兵马的归属,想把南临的百万雄兵交与我的手上。”
南宫无双自然感到了凤若璃那一丝外泄的情绪,伸手将凤若璃往怀里搂了搂,却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南临皇帝是想让你坐上下一任帝王位了。”凤若璃的眼中破碎出一抹什么,复而又被雾霭掩盖,忽明忽暗看不出悲喜。
“嗯。”南宫无双轻声应着,“南临帝王之尊自我出生那时便注定是我的,十年避世入谷也未曾改变。”
“是啊!”凤若璃从榻上站起,走到院中盛放的牡丹花丛中站立。
“尊比天子,雅盖王侯该是如此。”她伸手想摘一朵牡丹下来,可被不知什么时候长出的锯齿草,将手指剌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便止不住的向外流出。
“有些人生来就是帝王。”凤若璃蹲下身,自顾自的看着那鲜血直流的手指,嘴角挂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花丛遮住了受伤的手,可只是南宫无双看不见,血液顺着手指流下,滴到同样鲜艳夺目的牡丹花瓣上,瞬间被隐去,看不真切。
凤若璃抬起头笑魇如画,看着南宫无双道,“无双的心该是不止停留在南临帝王之尊上,怕是这天下也想尽在掌握吧!”
复而低下头看着流血的手,自嘲的笑笑摇摇头,“伏尸百万,白骨成堆才是帝王之道。红颜如玉,对镜梳妆则是穿肠毒药,总归是要不得的。”
南宫无双條然睁开眼,站起身刚想说话,便被急忙进来的画湄打住了。
“小姐!小姐,玫姐姐来信了!”画湄一蹦一跳来到凤若璃跟前,拉住她的手,高兴的说着,“玫姐姐说内乱已平,不日就将来天御相助小姐了!”
“呀!小姐你的手指在流血呢,怎么弄成了这样?”画湄撇了南宫无双一眼,不满道,“若是子鸢姐在定然不要小姐受伤流血的。”
“小姐受伤了?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还不等南宫无双说什么,随后来到的子鸢听到画湄说凤若璃受伤了,急忙赶到她身边。
“没事只是被锯齿草割了一下,流点血就好了。”凤若璃见子鸢也拿起她的手指瞧,无奈的道。
子鸢脸色也不多好,心里和画湄一样的想法,南宫无双在这呢,怎么小姐受伤了他都不问?
“小姐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子鸢埋怨着,拿出手帕替凤若璃小心翼翼的擦着手指上的伤口。
画湄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小姐也太粗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