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舱里出来先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转头看廷之他正嘻闹着跟那些船工打着招呼见我在瞧他才咧嘴笑道:“这里是木泽最大的码头我小时候常在这玩。”
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举起手搭在眼眉上往远处看了看才道:“雪照山庄。”
“那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哟你看那边已经来人了。”他伸手指着码头口的一点我顺着望过去就见一队人马闪出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正往这边过来。
还想仔细去看却忽听廷之在我耳边道:“抓紧了我们要下船了。”
话音刚落就觉脚下一空之后就是耳边呼呼风响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站在了岸上。
望着离岸百十米的大船再看看脚下殷实的土地只剩了嗔目结舌。
这人的功夫还真非一般。
心里想着那十几个人已到了身前。
整齐的翻身下马为之人对着廷之半跪一礼只道:“您回来了。”
廷之道:“啊我回来了我师父在么?”
那人道:“楚先生昨日出去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给您。”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牛皮信封递给了廷之。
廷之接过嘴却嘟了起来:“师父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识字。喏你帮我看看写的什么?”他把信塞到了我的手上。
本来就对他的师父感到好奇又是个这种情况也就没拒绝拿过来看急切的想在信中寻找出来什么但令人失望的是那上好的宣纸上只写了一个字:“等。”
将这个字说给廷之听他脸上更是一副为难。
“怎么是这样呢师父他明明知道我这两天要回来怎么还往外跑……哦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那几个人道:“在老李的船上有一个大箱子是我在路上带回来的我想主人看了肯定会很高兴你们帮我抬回去吧。”
“是。”
有几个人上船去了。
又有几个人把黑风弄了下来。
因为我体内还有廷之的几根银针毫无力气也没法去骑马只好在他的搀扶下上了一驾马车。
廷之坐在我身边嘴里哼着小曲扬着马鞭一副兴高采烈。
我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之后要生的事情就更加的捋不出头绪。
逼自己冷静不管廷之的目的如何我现在已经到了木泽国唯一的办法只有坐观其变到时候再想该如何应对。
坐在马车里行了半个时辰终是停下了。
透过窗帘往外看车子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庄园门口。
汉白玉的石阶红漆楔钉的大门两是一人高的大石狮子威武非常。
再抬头看门上挂着一副金漆匾额上书四个字:雪照山庄。
廷之将我扶下来对我道:“这里就是雪照山庄我让人给你收拾了座院子你先住下等我师父回来就好。我就住在你旁边若是无聊可以过来找我我带你在山下的泉州城里四处转转。”
他脸上充满了热情招呼着我进了山庄刚一进门又坐轿原来先前那门只是虚门往里还有好大段距离要走。
在轿子里感觉是七拐八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廷之叫停。
下了轿自己已进了一座院落内里假山流水四季花草无一不显露出了主人的贵气与财力。
我不由得暗自寻思了起来:这雪照山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此富贵?
又听廷之叫:“哟!东梅夏荷在不在你家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正房里就出来了两个小丫头。一样的身段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打扮就连样貌也是一样——居然是双胞胎。
只是一个声音略高一个声音略甜。
出来后见到我们就瞪起了眼指着廷之道:“你这个孩子一放出去就忘了回来看看又多久没过来瞧我们了。”
另一个也道:“就是就是我说让你跟主人说说什么时候也把我们姐妹俩带出去看看你就是不管。”
廷之陪笑道:“都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记着好了两位姐姐我还要去见主人赶紧把话先跟你们说了这就是我师父请来的贵客你们好生伺候着一直到我师父回来行不?”
两个丫头瞧了瞧我面皮上立时现出了几分尊敬先是一礼道:“小姐既然在这院子里住下自然是我们的主子平日里有什么使唤的您只管叫我们姐妹好了。”
我瞧着她们两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又想起自己应该算是被人“绑架”到此的也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稍微安顿了一下两个女孩声音高点的是姐姐叫东梅甜点的是妹妹叫夏荷。陪着我说了会话。
先是问她们这里是木泽国的哪里。
她们告诉我是在靠近三国边界的地方叫泉州。
又问雪照山庄是个什么地方。
她们道这里主要以铸剑为主在木泽的江湖中算是有点名气。
还试探着问了雪照山庄的主人她们两个也不瞒对我道雪照山庄的主人叫岳新凉前年刚继承了家业是位二十多岁的公子。
可每当我问道廷之的师父时她们两个就闭口不言了只眨着两对杏眼捂着嘴偷偷的笑。
这让我愈的糊涂了。
直到晚上睡下摸到了腰间的一块竹简。
是廷之随手从大容国宫里带出来的。里面是子煌身边人通国的证据。
只是落款的名字瞧不清楚只一个张字。
那会不会是张央……
暗自去猜但张是个大姓永络国中不少官员均为张实在不好去妄加定论。
突然怀念起了从前那个时代先进技术就算不能还原至少可以检验指纹但也说不定是那人找人代写或者……
胡思乱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夏荷帮我准备了早点又拿了套衣服给我换上跟她们的款式差不多只料子跟样式显得更加高贵了不少。
看来这是木泽国的服饰。
永络的女装典雅大容的柔媚到了木泽就是华贵了。
不想几个月里三种风格都被自己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