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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二部侠肝义胆 第一章 威震河朔(1 / 2)

 磁州城内现在旅店客满,到处都能看到手拿兵器的武林人士。晌午不到,聂欢进了磁州,看着满大街的武林人士聂欢心想:“那个乞丐给了自己一块带‘俞’字的竹牌,不知有何用处?丐帮在磁州的分堂不知设在何处?自己满大街的找也不是个办法。”想到这里拿出竹牌挂在腰间,竹牌用的年代久远已经发红发黑了,聂欢牵着马沿长街向比武场方向走去。

行了百步不到,两个年轻乞丐出现在面前,拱手问聂欢道:“这位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聂欢点点头跟他们走到僻静之处,其中一人抱拳问道:“请问大侠,这腰牌从何而来,能否告知一二?”聂欢说道:“二位兄弟,能否告诉我,你们是谁?”这二人拱手道:“丐帮五袋弟子卢生。”“三袋弟子范正。”聂欢看他们身背口袋,与他们所说相符,便将在双庙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这二人听到那老乞丐身亡,脸现悲痛之色。二人在聂欢面前跪下,感谢援手之恩,聂欢慌忙将他们扶起。卢生说道:“聂大侠所救之人,是本帮磁州分堂堂主俞福根,那是他的身份牌,今天看到聂大侠挂在腰间,故此才拦路询问。”聂欢将俞福根临终的遗言,告诉了他们。二人听了面色凝重,对聂欢说:“那纪渔是本帮护法,这几天正好在磁州,俞堂主话的意思是……纪护法有问题?还是告诉纪护法,磁州有问题?”

聂欢见这二人年纪虽轻,思维却很严密对他们说道:“这我的确不清楚,俞堂主临终时就说了这六个字。”二人一时拿不定主意,邀请聂欢去磁州分堂一叙,聂欢见街上客店已满,欣然答应和他们去磁州分堂。

聂欢跟着卢、范两位丐帮弟子重新出城,半路上卢生对聂欢说:“聂大侠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聂欢说道:“卢兄弟客气了,请说!”卢生说道:“待会见到纪护法,还望聂大侠,暂且不要把俞堂主的遗言告诉他。”聂欢明白他的顾虑,点头答应了。

二人把聂欢带到一个荒废了的祠堂,祠堂门口有几个乞丐围坐在一起,见到他们三个都上来见礼,聂欢听他们叫卢生副堂主。卢生问其中一个乞丐“纪护法回来了吗?”那乞丐摇头说:“没有,听说今天比武又出人命了,纪护法应该在现场维护秩序。”聂欢听罢奇怪道:“争夺‘英雄令’这么激烈,以死相拼吗?”

卢生说道:“聂大侠,你是不知!刚开始还好,十天前来了一个自称‘乾坤’派的年轻高手,二十多岁,一言不合就签生死状,这不,到今天为止已死了六个了。”

聂欢说道:“江湖上没听说有‘乾坤’这一派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高手?”

卢生说道:“是呀!所以六天前,纪护法派俞堂主带两名三袋弟子,前去查证,估计俞堂主查到什么线索才遭此毒手。”聂欢刚要开口询问,只听外面丐帮弟子有人喊“纪护法回来了!”卢、范两位丐帮弟子走出门去,聂欢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外面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人四十左右体型高大、挺拔、不怒自威身背八袋,腰间挂着一个朱红色的葫芦,旁边跟着几个身背五袋的丐帮弟子。见到卢生就问:“俞堂主还没有消息吗?”卢生把聂欢介绍给纪渔,聂欢感觉纪渔的眼神像刀一样,想要刺透到心里。聂欢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抗、泰然处之。纪渔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眼神坦荡,很少有人能在自己“炯目神功”对视之下,还能够如此泰然自若的人,你要么相抗、要么躲避,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堆上。

纪渔不由得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走到聂欢面前,伸出双手与聂欢一握,口中说道:“聂少侠,欢迎!欢迎!”说完脸色微微一变,聂欢见他伸出双手,知道要试自己的内力也不推脱,双手与他相握。果真从他双手传来强大的内力,一试之下是少林“金刚伏魔功”聂欢心想:“原来也是少林门下。”体内‘易筋经’遇力立生反应,顿时将这股劲道全部化掉。纪渔脸色微变,就是因为自己“金刚伏魔功”至刚至强,没想到一攻入聂欢体内,就像雪狮子向火全部化了,眼前之人并没反击,这时真心的佩服说道:“聂少侠好俊的功夫!”聂欢说道:“纪护法的‘伏魔功’也不错!”聂欢说完,见纪渔眼光闪了一下。

众人在大厅入座,聂欢略去后面四字没说,纪渔听完后沉思不语,过一会转头对卢、范两位说道:“这事,你们怎么看?”卢生说道:“刚才我们还在和聂大侠讨论此事,认为俞堂主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遭毒手,那两个三袋弟子估计也凶多吉少。”纪渔转头对聂欢说:“聂少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只是本帮条件简陋恐有招待不周。”聂欢说道:“在下也是苦出身,从小睡草铺长大,没那么多讲究,和丐帮兄弟在一起反而感觉比较自在。”这是聂欢的真心话,并不是场面上的客套。

晚饭时聂欢和纪渔他们一起,围着一口大锅,里面炖着白天讨来的食物。纪渔看聂欢和他们一起,围着大锅吃饭,脸显赞许之色。

晚饭后聂欢被安排紧靠纪渔的一间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板和一些干草。聂欢看到室内的景象,想起了在鸣凤镇的日子,想起了和自己在柴房渡过多年的大牛。

在姑苏的桃花坞,大牛正在练神魔斧,虽然悟性不高,不过大牛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苦、用功。宗万天看着大牛一招“神兵天降”已反复练了三天,还没完全掌握,既好气又好笑,知道他天性如此急不来。小红在一旁手握分水刺,一招一式使的有模有样,宗万天无论教她什么,一学就会差的就是火候。梅映雪坐在窗口绣着花,看着院内三人,教的用心教,学的用心学,其乐融融,心中暗自祷告,希望这种日子能永远延续下去。

聂欢躺在床上正想着心事,门口传来敲门声。聂欢打开门,纪渔走了进来,一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对聂欢说:“聂少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怎么会知道本护法练的是‘金刚伏魔功’?”聂欢也不隐瞒将自己在少林的事说了一遍,纪渔边听边点头,听完了看着聂欢说:“既然方丈大师都这么信任你,那么……我也是可以信任你的!你既然学过少林武功,我托大叫你一声兄弟。”

聂欢说道:“纪大哥不用客气应当的,纪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告?”

纪渔点点头说:“不错!俞堂主遇害之事十分蹊跷,是我派他去调查那个‘乾坤’派莫子龙来历的,帮中的弟子只知道俞堂主要去见老帮主,并不知道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聂欢听到这里明白了纪渔的意思,丐帮有内奸。问道:“那么纪大哥有什么打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纪渔低声道:“不满聂少侠,此次磁州大会原本是河朔武林的一次盛举,本帮也是倡导者之一,名义上是争夺‘英雄令’令主,暗地里却是聚集武林同道共防金兵南下。”聂欢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连忙问道:“难道说金兵要南下,攻打大宋?”

纪渔低声说道:“北面弟子传来的消息,说完颜晟派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带十万大军不日将攻打我大宋。”

聂欢问道:“有几成把握?”纪渔很干脆的说道:“八成!”聂欢知道事态严重说道:“纪大哥有需要我做的请直说吧!”

纪渔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不用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原本我们想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先决出‘英雄令’令主,然后由他统一带领大家抵抗金兵。开始时……一切都还顺利,直到十天前来了一个自称‘乾坤’派的弟子,一出手就伤了‘梅山五子’的梅江远。擂台比武原本点到为止,此人出手不留情面,多人受伤有的致残,这一下犯了众怒,有的门派弟子立了‘生死状’当天崆峒门下,和丹鼎派门下各有一死。”

聂欢明白当时现场肯定非常混乱,果然,纪渔叹了口气说道:“我和正一道的师君叶孤云,泰山派的掌门石千峰,在现场竭力维持才没出大乱。唉……这么一来原本的设想就被打乱了,擂台比武变成了生死决斗,比武寻仇的地方。”

聂欢心想:“在这种情形下,无论是谁夺得令牌,想要让那些平时各行其事的门派,通一听从调遣那是难上加难。”

纪渔叹了口气说:“眼看大好局面被一个无名小子搅散,我们心有不甘,可是又没有办法,我们是仲裁,他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唉……那小子的武功实在是高!而且看不出他的师承,我才让俞堂主暗中去调查他的身份,没想到遭了毒手。……还有两天,比武就要结束了,现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到这个令主。”聂欢听他说到这里停住不说,知道纪渔要说今晚来的真正目的。

“兄弟!我知道……让你做这事是难为你,不过现在情况十万火急,估计在磁州城内唯一有能力打败他的也只有你!”

聂欢说道:“纪大哥过誉了,聂欢是刚出道的无名小卒。”

纪渔摇摇手说道:“不然,纪某人三十年金刚伏魔功,从没有遇到像你一样的对手,不动声色就能消于无形,藏经阁就是寺内僧人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兄弟能读经多个月,可见方丈大师对你的信任。”两人说话间,聂欢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示意了一下纪渔。

打开门见卢生手捧叫花鸡站在门口,对聂欢说:“聂大侠首次来我们分堂,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刚才帮中弟兄在外面搞到两只,我拿一只来给你。”聂欢刚想拒绝,纪渔说道:“兄弟你就收下吧!这是卢堂主的一片心意。”卢生走后聂欢对纪渔说:“这位卢堂主年纪很轻啊!”纪渔笑了笑说:“是啊,五袋弟子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就他一人。当年是俞堂主收养他的,一直带在身边视如己出。”聂欢继续问道:“为人怎么样?”纪渔看着聂欢的眼睛说道:“聪明、有能力、肯上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纪渔毕竟是老江湖,见聂欢对卢生这么有兴趣,知道绝非无的放矢。聂欢说道:“没什么,好奇而已。”

聂欢岔开话题问道:“那莫子龙和大哥相比怎么样?”纪渔仔细想了想说:“五十招之内我赢不了,一百招之外有希望。”聂欢问道:“他的武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纪渔说道:“出手特别快,并且刁钻、狠毒。”两人谈了很久纪渔才离开聂欢的房间。

第二天聂欢跟着武林同道,前往庙前广场,卢生要派人带路聂欢谢绝了。到了广场早已人头攒动,一些适宜观看的位置早就被人占据了,就连树上都爬满了人。聂欢只能混在人群里,远远的看见擂台上纪渔和一些门派掌门都坐在仲裁席上。

人群中有人在说:“妈了个巴子!我就不信没人赢得了这小子,敢不成那令主真让他得了去?”旁边有人回应道:“不服气,你上去,说不定还真让你赢了他,我们到时都尊你为令主。”说完哈哈大笑,那人知道是调侃他也不生气说道:“奶奶的,要不是当年跟我师傅习武时贪玩,说不定今天就是我站在台上了。”旁边另有一声音回应道:“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再练二十年也白搭。”众人正在台下闲扯,擂主出来了,身穿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那人虽然长得仪表堂堂,但是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种阴鸷的神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台下的人见他出来,很多人都喝起了倒彩,先前那声音又说:“妈了个巴子!老子看到他这得意模样,心里就不得劲。”那人在台上听着下面嘘声一片,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众人在下面又是喝倒彩,又是起哄却没有人上去,聂欢正往前挤,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这么多大老爷们,只知道在下面做缩头乌龟,就有张嘴,怕死就不要练武。”这一句话把下面的人都骂了进去。

聂欢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头皮发麻心想:“她怎么也来了?”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出人群来到擂台底下,一个“燕子穿云”轻轻的落在台面上,正是聂欢在汴京遇到的那位唐家小姐,现在依然是男装打扮。台下顿时有人高呼“孩子,快下来!危险!”也有好事者高声叫好,真是着火好看难为主家。聂欢见她不知深浅,贸然上台,暗暗为她着急,挤到台前,捡起一个石子扣在手中以防不测。

莫子龙见上台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一楞说道:“这是擂台,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快下去。”那唐家小姐笑嘻嘻的说:“我也没打算上来玩啊,你在台上站得久了也该累了,要不你下去,我在台上咱两换换?”莫子龙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冷冷的说:“不知死活,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纪渔见上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再一看还是个西贝货。想劝说她放弃,哪知唐小姐死活不肯,莫子龙在一旁冷冷的说:“纪护法是不是超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纪渔不好再坚持,看见聂欢已在台前朝他点了点头。纪渔让唐小姐签了“生死状”,看到“生死状”上签的是唐千。

唐小姐知道眼前之人阴险凶狠,不像以前自己所遇之人,不是武功不如自己,就是不想和自己斤斤计较,这次比武是性命攸关的事,不敢马虎大意,一出手就抢攻,使的是自己的拿手武功,纪渔他们一看明白了,这位唐小姐来自蜀中“唐门”,只是不知她是不是“千丝万缕”里面的一位。

聂欢知道她所学很杂,这次看她出手,和自己在汴京交手时完全不一样。身法灵动,脚下游走,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台下众人齐声叫好。

莫子龙脸上神色不变,身法的灵动和唐小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聂欢在台下看着莫子龙的武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唐小姐武功虽然精妙,不过功力不深,三十招后明显内力不足,出手稍慢被莫子龙逼得节节后退。台下观战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害怕这粉妆玉琢一般的小哥,也命丧莫子龙之手。

唐小姐渐渐被逼到擂台边,莫子龙一手“二龙戏珠”直插双眼,一手当胸直击,想一击制胜。众人在台下见那少年公子,一脚已在台边无路可退,莫子龙又连下狠手。众人惊呼“当心!”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光直刺莫子龙。聂欢在台下扣着石子一直未发,知道这丫头还没到绝境,果真她抽出腰间短剑,一招“白云苍狗”刺向莫子龙。

莫子龙眼看自己这两招,要不把他逼下擂台,要不废了他一对招子,突然眼前一道剑光,知道不好全力后退,只觉得胸前一凉,外面衣服被划破一道口子,刚刚躲过第一剑,第二剑接踵而至。

台下众人眼看这少年不敌,正为他着急,突然台上形势大变,莫子龙被逼得连连后退,胸前衣服也被划破,众人高声叫好。聂欢看她连续使出“白云苍狗”、“步步莲花”莫子龙狼狈后退,唐小姐再接一招“萧史乘龙”眼看就要一剑刺中他,突然只见莫子龙双手一分,“叮!”的一声手中多了两柄短剑,左剑挑开唐小姐的短剑,右剑直刺咽喉。场上形势变化之快,真是让大家眼花缭乱。两人都是贴身短打凶险异常,唐小姐剑势飘忽身形灵动,犹如翩翩仙女,莫子龙身形迅捷犹如鬼魅一般。

聂欢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子龙的武功,和鸣凤镇那个黑衣人如出一辙,聂欢想起了那个大年三十的晚上,自己和那黑衣人拼死相斗。这时聂欢感觉后面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时不敢分心害怕唐小姐出事。台上的莫子龙现在也像一只蝙蝠,围着唐小姐快速旋转着,不断的进攻。而唐小姐似乎就只会那几招剑法,这让聂欢始料未及,这丫头似乎还未学成,就出来闯荡江湖。

果真莫子龙发现那少年,翻来覆去就这几招心中大定,手中一紧,双剑犹如车轮一般滚向唐小姐。台下众人眼看这少年刚占得上风,转眼就被莫子龙杀得连连后退。莫子龙双剑“上下交征”刚将他逼到台口,就见这少年左手一挥,一片晶亮的东西向自己飞来。莫子龙拼命舞动双剑护住自己,心中又气又急,眼前之人年纪不大鬼花样不少,刚打掉一批第二批又到,袖箭、飞镖、柳叶刀……应有尽有。这时台下人群中有人高喊:“他是唐门的!蜀中唐门!”

台下观众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谁家孩子这么大胆,这么小年纪就上台打擂,原来是“神针门”外的另一门“唐门”。正当人群振奋之时,莫子龙双剑如风将暗器反击过去,趁唐小姐收接暗器之时,快若闪电一剑直刺唐小姐咽喉。聂欢在台下目不转睛一直盯着莫子龙,就怕唐家小姐有什么不测,此时见莫子龙一剑刺向唐小姐咽喉,运力将扣在手中的石子弹出。唐小姐一手持剑,一手正收接被反击回来的暗器,眼前一花,莫子龙行如鬼魅一般的一剑,刺向自己咽喉,眼看躲闪不及就听“当!”的一声一物将剑尖撞歪,短剑贴着脖子一擦而过,留下一道剑痕,剑气将头巾击碎头发顿时批将下来。

台下众人这才发现台上的是一个女娃子,顿时惊讶不已。唐小姐也出了一身冷汗,反手再打出一把暗器纵身跳下擂台,人群中传来惊呼声,唐小姐借力在人头上几个起落,消失在庙前广场。

莫子龙明明一剑就可以刺穿那小子的咽喉,却不想飞来一颗石子把自己剑尖撞歪,看着下面观众,明白这人现在就在人群之中,只是那人手法隐蔽、功力高强,自己又没抓着现形,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纪渔见聂欢并没有上台,见他转身挤出人群知道必有事情。询问现场还有没有打擂者,下面鸦雀无声,宣布今天到此结束,明天最后一天。

聂欢回头往磁州分堂而去,刚到半路,远远的就看见一人,牵一匹白马横在路中间,头发用一根带子束在一起。聂欢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正是刚刚在擂台上的唐家小姐,聂欢上去打招呼“唐小姐好!”唐家小姐气鼓鼓道:“不好!有人欺负我。”聂欢知道他是说今天打擂之事,只得附和道:“唐小姐武功高强,还有谁敢欺负你?”

“就是你!”聂欢以为她会说莫子龙,没想到会说是自己,当即一愣说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唐小姐说道:“你看我被人欺负,也不上台帮忙,在下面看我笑话。”聂欢连忙说道:“那一石子还是我弹的呢!”唐小姐嘻嘻一笑说:“我知道,要不是看你后来援手,我现在就喊非礼了。”

聂欢急了说道:“我……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唐小姐说道:“在开封郊外你摸我……我……你难道想懒?”虽然性格豪爽,对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但也觉得说出来不雅。聂欢听他又提这事,知道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涨红了脸窘的汗都下来了。唐小姐见聂欢这个样子“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聂欢肩膀说:“你明天帮我把那个莫子龙教训一顿,我就饶了你,否则就是你逃到天边我也找得到你。”说到最后一句脸上顿显得意之色,聂欢看着她一会生气撅嘴,一会喜形于色就像孩子一般,头不由得大了几圈。

纪渔从擂台回丐帮,远远的看到聂欢和唐小姐在说话,走上前去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唐小姐说道:“当然,我们早就认识。”其实她遇到聂欢才不过几天。聂欢怕她胡说赶紧岔开话题,说道:“纪大哥,这莫子龙的武功,和魔教护法厉天伦系出同门。”便简单的将自己在鸣凤镇和历天伦的一场生死大战,告诉了他们。

纪渔一听莫子龙和“魔教”有关,顿时眉头紧锁对聂欢道:“这一下就全明白了,他是有备而来,可能还不是一个人。”看着唐小姐道:“请问唐小姐,是‘千丝万缕’里的哪一位?”唐小姐现在知道自己女扮男装已经拆穿,只是没想到纪渔一开口就问自己是“千丝万缕”里的哪一位。

顿时有些失措说道:“是……是……”纪渔问道:“是唐千千还是唐诗雨?”姜还是老的辣。纪渔不仅在台上就看出她是女儿身,现在也看出她不是“千丝万缕”里的任何一位。果真唐小姐有些尴尬道:“是……唐……小千。”纪渔笑了笑说道:“唐千千的妹妹。”唐小千小嘴一噘说道:“你们就知道唐千千,我知道武功比她差,长得更差十万八千里,你们也不用一说‘唐门’就只有‘千丝万缕’,‘唐门’难道就没有别的人了?”

纪渔抱拳说道:“对不起,唐小姐说的是,是纪某人的错。”聂欢在一旁心想,唐小千长得并不差,只是男装打扮,现在知道她是女的,原先的娘娘腔现在看来就正常了,自己当初眼拙没看出来。果真纪渔在一旁说道:“唐小姐天姿国色,令姐和你一个父母生养,怎会差这许多?”

唐小千将头转向一边“哼!”了一声说:“女大十八变啊!”聂欢这时才明白她的逻辑,却又不敢笑。唐小千在一旁看着聂欢问道:“鸣凤镇?你认识一个叫聂欢的吗?”聂欢回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个聂欢?我也叫聂欢。”唐小千着急道:“哎!哎!不是你,一个不会武功的。”聂欢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镇上姓聂的很多,也许同名同姓也说不定。”

三人边走边说,纪渔是老江湖,他感觉聂欢和唐小千之间,并不像唐小千说的那样关系很熟。到了分堂安排好唐小千住宿,纪渔来聂欢房间询问他和唐小千究竟怎么回事,聂欢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告诉了他。纪渔听后哈哈大笑说:“兄弟你真是谦谦君子,诚实可欺,我就知道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是个闯祸的精,估计……唐思远也拿她没办法。”两人正说着,唐小千走了进来开口就问聂欢“你认识聂凤娇吗?”聂欢笑了说道:“我四姨,我当然认识,你怎么知道我四姨的名字?”唐小千没接聂欢的话,自言自语道:“是了,千千说的就是你!”聂欢看她没头没脑的,在那里自问自答,又怕她要出什么馊主意。果真唐小千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聂欢说:“你人好,长得也好看,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吧!”聂欢听她一说惊的差点跳起来,纪渔在一旁也觉得这丫头胆大包天。半开玩笑的说道:“是哪家女子,配不配的上我兄弟?”聂欢在一旁急的双手直摇连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唐小千刚要往下说,有丐帮弟子进来说:“外面有个叫唐万缕的人要拜见护法。”唐小千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马上就变了对纪渔说:“别说我在这里。”纪渔和聂欢互看了一眼转身出去,大厅里一个三十左右身体微胖的男子,手中拿着一个漆盒。见到纪渔出来马上满脸堆笑上来相见:“在下唐万缕,久仰纪护法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聂欢见到他的第一感觉像个商人,不像是唐门“千丝万缕”里的高手,果真他一看到聂欢也满脸堆笑说道:“聂大侠好!久仰!久仰!”聂欢心中一楞想道:“他怎么知道我姓聂?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况且在江湖上又没什么名气。”唐万缕见聂欢面带疑惑说道:“聂大侠在南漳救了宗大人家眷之事,云顶派赵、李二位师傅都告诉我了可敬可佩。”

聂欢心想:“眼前之人看似和气,其实却是扮猪吃虎的主,像云顶派赵、李二位小角色他都认识,可见此人交接之广。”

解救宗大人家眷之事,纪渔也是第一次听说转脸问聂欢“兄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聂欢简单的复述了一下,纪渔听罢恨恨道:“不知是哪些人参与?下次让纪某人遇上一个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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