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间齐王三人业已度过了个还算快乐闲适的下午,而尚季为也到了需要离宫的时间。虽然今天没有见到舒怀长公主,但这一天到也算充实。
尚季为心里面到底忧心着事儿,想着改明儿再来拜访。
今皇帝荒淫不主事,而太子虽有志入朝但也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自他两年前入朝后,基本上事事都要与世家出身的尚书令萧氏对着干。
大梁为官的都知道,哪怕就算有再急的事儿,甚至明天叛军就要攻入,也必然免不了一番这两方甚至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争吵。
因此这么一想,尚家老二倒也不是那么急,左右以太子为首的还要先与世家这边以萧氏为先的吵上一番。
他想着,江洲牵涉确实广泛,如果想要抱着以此为基,拔出那些在大梁根深蒂固的病根子,那么选择什么样的人合作,也肯定不是能急的事儿。
尚季为这么想着,又跟自家小妹使了个眼神儿,便行礼向齐王作别准备归府。
齐王见尚季为算是暂别了,却也没有想立刻离开的意思,他坐在泯了口华清宫专门招待客人的清茶,还想要继续拉着尚季应聊天。
无奈此时门外又传一阵热闹,尚季应听声不禁挑眉看向白景晰。眉目间虽神色不显,但倘若小籍在这儿的话,倒是可以感受得出此时她已经颇为不耐。
因为哪怕隔着门,那所来侍女的通传声仍旧不小,气势强悍坚硬,就是公主殿前也丝毫未减音量。以至于通传的内容,内殿端坐的两人自然听的十分清楚。
不多会儿辛柌端身走入,转告二位主子,她声音清脆,内容却并不再有什么新意。
白景晰:“……跟母后说,本王与尚小姐……”
他略停了会儿,接着道:“算了,不用回了。”
尚季应不置可否,略示意下辛柌不要急着离开。
其实,她倒是对皇后还挺好奇的。
这位在不久前又验出一次身孕后,便修身与内殿修养,所有宫嫔与京中贵妇已经近一月未曾有人拜见过皇后。
皇帝本人除外,这段时间能常见到皇后的,只怕就只是齐王,这个名义上她的儿子,以及皇后的娘家兄长,亦是当朝尚书令,萧应萧君择。
皇后闺名单字婉,倒是字取得和她兄长整整齐齐,尚书令字君择,皇后字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