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王府已经成了皇帝陛下的第二个家,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这样的,这里的房子的价格也因此水涨船高,那些一开始就想和这个闲散王爷攀关系的人再次落户的,成了最大的收益着,虽然他们也不怎么见到那个体弱多病的王爷,倒是如今的皇帝陛下见到的次数比那个王爷还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多达官贵人想要把这些人的房子买下,目的就是能经常在天下面前多露一些脸面,但高昂的价格拦住了很多人,也没有哪个敢用强的,“天子”脚下,别到时候被天子注意到的不是自己的才能,而是自己的为非作歹。
西郊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建筑都是一开始的时候落成的那些,到后面想增加,没有王爷的点头,就不能增加,王爷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他不想把这里变成长京城的另一处热闹处所。
皇帝陛下在王府用过晚宴之后便离开了,就如同以前一样,有些不舍,有些无奈,又有些....嗯,说不出。
在暖洋洋的书房里,年轻的夫妻两人坐在桌子旁,唐明性提起他大哥说到的神医。
“我的病是治不好了,与生俱来的,到你还是有希望的。”
“没用的,这病没人能治好的,除非把这半边脸割下,但那时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王妃淡然的说道。“与其说是给妾身看病,不如说是给父皇看完病之后找个理由杀了罢,你我都清楚,陛下这只不过是给父皇坐坐样子。”
“别把大哥想得这么阴暗,他确实是为了那个位置能做出很多事,但对我们来说还是很好的。”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会说服自己信的。”
“过两天等我弟弟从北边回来,妾身就去刀屠寺。”王妃转开话题。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王妃喜欢去刀屠寺上香,每年每个季节都会去一次,或许知道自己夫妻两人都被怪病缠身,求药无果,寻求一丝安慰,或者奇迹。
“小舅子要回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带点什么奇闻趣事回来。”
.......
“陈陌,我走了。”
又是冬日太阳暖照的一天,言羽用仅剩的一点点食物做了点东西吃,然后便出门去了,这些时日下来,言羽见忙着修炼,便独自一人去找苟老头。
一个真心实意么的把她当学生,另一个却敷衍了事的认了这个老师。这些日子下来,言羽算是见识到了比自己父亲还学识渊博的人,一大一小两人可谓是交谈甚欢,可以说到了忘食的地步。
“言丫头,是不是老夫不提,你就不拿东西来吃了?”苟一看着再次空手而来的言羽,“好心”提醒着。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也有酒肉席。”言羽“厚颜无耻”的来到苟老头那边,在他的旁边坐下。“老师,您没有品尝到吗?”
“老...”
苟一刚想说,就被言羽这伶牙俐齿打断,说道:“若是实在觉得饿,就把那鱼线的末端绑上鱼钩,那样我们就有鱼吃了,您要相信,神话终究是神话,这世上也没有那么蠢的鱼会上钩。”
“既然你知道是神话,那就应该知道它真正的意思?”苟一瞪了一眼言羽,说道。
“知道,姜公人家是有大智慧之人,天文地理、军事谋略,治国安邦之道样样精通,老师,我承认您的学识确实很渊博,但是跟姜公比,可能还有这距离,就算您有那样的能力,那您这是在钓谁?据我了解,天下有九条大鱼,您看上了谁?”言羽反问道。
“哪有钓鱼的看准鱼下饵钓的,都是鱼来抢夺饵的,胜者得饵。”苟一晃了晃手中的竿。
言羽上下打量着这个瘦骨嶙峋的小老头,说道:“你这饵估计也没几两肉吧,大鱼会看得上,估计就一些小鱼感兴趣,小鱼可是很多刺的,别到时候卡着喉咙,遭罪受。”
“怎么说话呢,暗地里埋汰为师?信不信你师兄回来了,老师让他教训你一顿。”
“要动手就自己来呀,找帮手算什么好汉?”言羽一点都不怕那个只见过两面的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师兄。
“你说对了,老师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汉。”
“唉,没救了,看我我真是遇人不淑。”
.....
这边气氛融洽,陈陌一个人继续着他枯燥的修行。与破戒僧一战,让他再次体验到了粉身碎骨的感觉,很疼,却很爽。
没有药草的辅助下,陈陌几乎用了半月的时间才把受的内伤修养好,也不能说痊愈,缺少药草还是会或多或少留下些问题。
有用好几天,炁界森林又恢复到生机盎然的状态,里面的空间真气又在一个充盈的状态,这充盈的程度比以前还要浓郁一些,至于是多少,陈陌感觉不出。
而接下来,就是回味着那天晚上穿白衣的闻不语给自己那一剑。
陈陌从言羽知道了那天的来者,是那个自己从为见过面的老头的学生,那天陈陌因为伤势的原因,也没细问,但知道,那两人没有恶意也就放心了,后来自己沉着与修炼中,也没有在提及此事,言羽也没有在和他说过,两人之间都忙于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