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守大人,洛阳北军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南面三十里处,蹇将军的帅旗也在。”
丁原正在想着晚上怎么推脱问罪,突然就有哨骑跑来禀报道。
“怎么这么快?不是晚上才到么?”
丁原一脸的不可置信,蹇硕的帅旗也在,那就说明蹇硕也在。
“随我出迎接吧。”
丁原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蹇硕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肯定是为了自己还没过太行陉这事。
带着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丁原出营寨十里相迎。
丁原才刚刚到地方,就看见南方一大队骑兵赶来,衣甲鲜明,旌旗招展。
“参见蹇将军!”
丁原带着人向那面最大的红色蹇字帅旗下的壮汉行礼,这人就是蹇硕。
蹇硕看了丁原一眼,又扫视了其他来迎接的人一眼,脸上的冰冷之色才有些缓解,丁原这礼节做得倒是很到位。
“哼!”
最后蹇硕冷哼一,没有理会丁原,带着人就走了,在引路兵卒的带路下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丁原脸色很难看,蹇硕这明摆着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依足礼仪来迎接,蹇硕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回到军营中,蹇硕已经坐在了中军大帐中的主座之上。
“丁刺史,本将的军令你应该接到了吧,为何迟迟不肯动,到现在大军还在河内郡,你这是畏敌避战么!”
“还有,你这军中是什么况,士卒一点士气都没有,这还怎么去作战。你是认为本将的军法不够厉害,想尝尝么。”
蹇硕一拍面前的矮几就开始质问丁原,一点面都没有留,大有直接军法从事的意思,但蹇硕还不能这么做,他虽然是这次北伐战役的最高将领,但没有被赐予假节钺的权利,没有办法真的处理丁原这个领兵一方的太守。
“蹇将军明鉴,这两属下八次带领士卒试图穿过太行陉,但每次都遇到山石崩塌,死伤不小,士卒们心生畏惧这才一直没有进入上党郡,如今我以派人去梳理道路,相信明天一定能通行!”
“属下并非畏战,我与那吕布本就是生死大敌,夜都想着收复晋阳,怎么可能畏敌避战?”
丁原一脸正色的对着蹇硕回答道,蹇硕没有第一时间处置自己那就是手上没有圣旨,既然皇帝还没说要处理自己,那自己就有办法戴罪立功。
“一连八次都遇到山石崩塌?这些子可曾有过暴雨?你当本将是三岁的孩童么!”
蹇硕大怒,入冬以来这河南河内是一滴雨都没有下,这种况况下哪来的山石崩塌,还是一连三次。这种鬼话连三岁的孩童都不会信,丁原竟然拿来哄骗自己。
“蹇将军,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军中将领皆是亲眼所见。”
丁原连忙解释道,一连八次这种事他自己都不愿意信,更何况刚刚来的蹇硕,但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
大帐中其他河内将领也纷纷点头,表示丁原没有撒谎。
蹇硕见所有河内将领都这样,脸上出现一抹狐疑之色,丁原撒谎他还能理解,毕竟谁不想把罪责推出去呢,但所有河内将领都这样,这就让他心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