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芷。”玉扇很是随意道:“说实话,奴婢挺佩服她的,敢于得罪福顺那阉——”
“得罪福公公。”玉扇调整了一下语气,怎么说也是皇上看重的奴才,要骂还是放在心底比较好:“不过还能活着被扔进浣衣局,而不是被丢去乱葬岗,想来福公公还没有对她死心,奴婢估摸着她最后从了福公公的可能性比较大……”
沈沉瑜听她说得津津有味,皱了皱眉,再次为玉扇的异于常人的是非观感到头疼。
是不是因为跟着自己久了,过分沾染了目空一切的恶习?
“就没想过她也许真的会以死明志?”沈沉瑜的口吻不太好。
想起上一世玉坠最终投了湖,沈沉瑜就心冷不已,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舒适力道,不禁伸手轻轻按住了玉坠的左手。
入手的凉意让玉坠慌了一下,立即收回了注意力,关切道:“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奴婢去为您再取一件衣裳来。”
因为左手被沈沉瑜握着,玉坠没能动,于是给玉扇使眼色,让她快些取衣裳来。
沈沉瑜摸着她温热的手,稍稍感到安心,拦下玉扇道:“不用了。”
“差人去浣衣局,将那名叫且芷的宫女调来凤藻宫伺候。”
玉扇惊讶,刚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道:“娘娘,您要把她调来咱们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