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说完这句就深深的看着楚南青的眼睛，眼底，是一点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楚南青看着她这样认真的表情良久，良久，才终于动了动唇瓣，低低的的开口说了一句：“念念，你知道么？其实，从那天你毫不顾忌的直接就冲到了西藏之后，我就知道你的心底的想法了，在经过那天在医院里面说了那么多的话之后，我就确定了你的感情，你是真的爱上了顾淮川对么？甚至，比对我那个时候的我，感情还深，对不对？”
纪念垂了垂视线，好久之后，眼睫毛才轻轻的动了动，也没有抬起头，就着那个低着头的姿势，轻轻的说了一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对他有感觉的，真的，楚南青，从之前和你的那段之后，我就不相信感情，不相信爱情，所以，在他刚开始将我留在身边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反感，甚至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的感觉慢慢就变了，再然后，在我察觉到的时候，我的心底已经有他了，或许那个时候还不是爱，可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想看到他高兴，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就算只是安静的呆着，那种感觉，我也觉得很美好，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只是偶尔，甚至，从来都没有像和他在一起这么强烈过。”
说出这样一番话，或许很伤人，或许也算是对过去那端感情的亵渎，可是，字字句句，纪念都说的是事实。
楚南青一直安静的听着她的声音，一直到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眼神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而是深深的盯着她，仿佛就这样，就可以看进她的心底里面一样。
纪念坦然的和他对视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闪避，看的楚南青一颗心又酸又涩，忍不住就脱出而出问了一句：“如果当初，那个时候，我没有离开你，而是选择和你一起面对，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纪念笑了一下，直接回答了一句：“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
是啊，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后悔了……
楚南青苦涩一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对，是不可能有如果。”
他后面还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实在是太低了，纪念没有听清楚，本来想问一句的，可是看到他脸上的那个落寞表情，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过去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说的再多，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这顿饭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纪念和楚南青从饭店里面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道路上早就已经积了一层浅浅的水。
街道上，只有寥寥的几个身影匆匆而过。
纪念在饭店站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何真的身影，她动了动，正打算到前面去看看能不能拦到出租车的时候，她身后的楚南青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送你吧。”
说完，不等纪念拒绝，就拉着她的手腕，走向了他停车子的方向，并说了一句：“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等车子上了路，楚南青这才转身问了坐在副驾驶的她：“去哪儿？”
纪念想了一下，然后才回了一句：“西苑公寓。”